为什么这么害臊,有点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你的包呢?”时保姆突然问。
云蒹蒹挠挠头:“……忘在监测室啦。”
“我去拿。”时少爷一双大长腿走路飞快,也不等她。云蒹蒹在后面追得喘气呼呼,追不动了,扶着墙想歇会儿。
时瑜看她没跟上,习惯性倒回去牵她。
然后猛地顿住。烫手山芋似地甩开她的手:“自己走!”
她委屈:“嗳,你为什么又乱发脾气呀?你这个人……”
时瑜扭头看向她:“我这个人怎么了?”还不允许心虚一下吗?
话是这么说,拿到她的包,时瑜还是牵着她上了车。免得被这麻烦精抓住他的把柄,以后到处乱说他对她不好。
啧,想坏他名誉,不可能。
时瑜习惯性替云蒹蒹系安全带。动作进行到一半,他甩开:“自己系。”
她点头:“好。”才刚拉住带子,又被时少爷抢过去,给她摁上了。
云蒹蒹:“……”
时瑜捕捉到她翻白眼的小表情:“怎么?”看不惯他是吗?
两人距离很近,这个动作,他几乎是把她半抱在怀里。
原来这么长时间来,他每一次做这个动作的时候,都离她这么近。
她耳根红了红,小声说:“谢谢。”
时瑜没有马上坐回去,盯着她的眼睛看,发现这双眼睛还是现在好看,澄澈明亮,像点缀着繁星的夜空,很漂亮。
更重要的是有他。
他从她的瞳孔里看到的不再是运筹帷幄的集团老板,更像是一个青涩的少年。
她也看着他。
看他宽厚的额,浓密的长睫,挺拔的鼻梁。
这张脸上的五官,无一不精致。
她的目光落到他眼角,看到那颗清冷的痣。
最后目光落在他嘴唇上。是那种很完美的唇形,令人垂涎。
她亲过的。
这张好看的嘴她亲过!
害羞又欣喜地低下头,抬眼发现时瑜表情不对。
她怔了怔:“怎、怎么啦?”
时瑜:“你流鼻血了。”
云蒹蒹抬手摸了下鼻子:“啊——”
看她流鼻血,时瑜比她还慌乱。放低座椅靠背,手指捏着她后颈让她仰卧躺着,用纸巾捂住她的鼻:“保持这个动作,我送你去医院。”
她窘迫盯着车顶:“不、不用去医院的。”就是看到你太激动了呜呜呜,冷静一下就不流了。
时瑜:“要去。”
她才刚刚动完手术,他本来就不放心,打个喷嚏都怕得要死,这会儿实打实的流鼻血了,能不慌才怪。
从医院出来,云蒹蒹一路都不敢抬头。幸好医生是个好医生没有戳穿她。
也有可能是个庸医,把激动到流鼻血说成上火了。
时少爷这张脸,真不是一般人能顶得住的。
想到还要对着这张脸半个月……
啊啊啊她宁愿多瞎半个月。
如果单单只是时瑜长得好看,她也不至于这么少女心萌动。主要原因是两人曾经有过一晚,而且谁都不知道当晚究竟发生过什么。
她忍不住浮想联翩,想着想着,就激动了。
一想到曾经跟自己暧昧不清的男人长成这妖孽样……
完了。
她一定是个坏女孩。之前的设想可以成立。
按照此时此刻她内心的亢奋,酒店那次,一定是她色心大起,对他心怀不轨,才会发生那样的一幕。
希望时瑜不要发现,永远永远不要发现!
太不可思议了,太出格了。一定是有什么隐情。
不管有什么隐情,都是她主动找上门去,把人家大帅逼扑倒,还扑上去咬人家。
云蒹蒹越想越心虚。
万一时瑜突然想起来了,她就不承认!
时瑜也心虚。
他现在非常害怕她想起来之后,会把他给撕了,然后打包走人。
虽然当晚发生过什么他第二天醒来全忘了,单看走廊上的监控不难发现,他当时对她挺狠,而且一点没给面子,嘴也挺毒。
特别是那句“你退婚成功了。可以滚了?”
时少爷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时瑜把心一横,要是麻烦精想起来了,他就不承认!
他以为她没想起来。
她装作没想起来。
两个人都准备当这件事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