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是尾巴突然犯病,陈比觉没办法给辛小丰打了电话,电话里他虽然在极力掩饰,但条理清晰,症状描述得也很准确。
还有一次,陈比觉在医院看护尾巴,伊谷夏来探病,正好尾巴的医药费不够,陈比觉就借着算算术的机会,反复强调差的医药费,暗示伊谷夏去交钱。
可人物再有意思也没用,配角就没人权……
许愿和段一宏坐在办公室里,这场戏是段一宏发现许愿谎报抓赌金额给尾巴凑医药费,两人之间产生了一次理念上的冲突。
“我很喜欢法律。我认为法律是人类发明过的最好的东西。你知道什么是人吗?”段一宏的语气低沉,语速适中,他问了许愿一个问题,可根本不等许愿回答。他坐在桌子上,背对许愿,就好像他背叛了法律一样。
“在我眼里,人是神性和动物性的总和。就是它有你想象不到的好,更有你想象不到的恶,没有对错,这就是人。所以说,法律特别可爱。它不管你能好到哪儿,就限制你不能恶到没边儿。它清楚每个人心里都有那么点脏事儿,想想可以,但做出来不行。法律更像人性的低保,是一种强制性的修养。它不像宗教要求你眼高手低,就踏踏实实地告诉你,至少应该是什么样儿。”
段一宏的台词很好,说完这一大段台词,他又转过身看向许愿,“又讲人情,又残酷无情。”
许愿知道段一宏在说他贪污赃款的事儿,可他的心里却掀起了滔天巨浪,他想起了7年前的案子,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
“有意思吗?你怎么看?”
许愿还是沉默,良久他轻轻摇了摇头,“我,没什么可说的。”
许愿的心乱了,恐惧和道德在拉扯,他突然撑着桌子站起来,还是恐惧战胜了道德,他没有说出7年前的事,“是我拿的,实际上多了四千五,我知道你迟早会找到我。”
段一宏看着许愿压在玻璃板上的手,突然说道,“简报已经出来了,那个数字就是正确的。合适的时候,我会还回去,还给法律,这钱我出。”
段一宏抬手阻止了想要说话的许愿,“我们一样出生入死,你的工资也就是我的五分之一。我也不会跟你说下不为例,我这么做不代表你也得这么做。这种事儿,你只能理解。”
许愿愣住了,他以为段一宏会要求自己把钱补上,或者干脆上报给领导,没想到却是这样一个结果。
“你去吧。”段一宏挥了挥手,仿佛有些疲倦。
直到第二天许愿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他的指纹留在了办公桌的玻璃板上。
可等许愿潜入办公室准备清除自己的指纹时,他发现玻璃板已经被擦得干干净净,也就是说段一宏有意识地套取了他的指纹。这才是许愿计划假扮同性恋的根本原因。
“咔,很好。”
曹宝平很欣慰,段一宏的台词好,许愿的应对也很好,微表情非常到位。许愿和曹宝平打了个招呼就往客栈走,他还要看系统给的奖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