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恐惧,紧紧只是戒备。
因为她知道,方砚并不会对她见死不救。
“找我做什么?”方砚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到吉尔伽美什的身上,他只是从衣兜里掏出了一张纸巾,拉过身后的小姑娘,把对方嘴边沾到的冰淇淋仔细地擦去。
“诶,这个就是你的master?”暗红色的竖瞳很快就注意到了那个小姑娘,他饶有兴致地盯着那个始终都警戒地注意着自己的小女孩儿,让对方觉得自己是被毒蛇盯上的青蛙。
“还真是幼小呢。”“吉尔,你在想什么?”没等吉尔伽美什再说什么刺激方砚的话时,他先被对方身边的恩奇都给刺激了。
对方一脸的不赞同,整个儿用看变态的眼神看自己的方式让吉尔伽美什差点就拔出ea。
恩奇都你要不要这么区别对待啊?!我又不是对那个小女孩儿有兴趣!
“你来找我是因为恩奇都吧。”方砚慢条斯理地把手中用过的纸巾揉成一团,丢进了垃圾箱。
“恩奇都现在是和我站在一边的你知道吧,你和我现在是处于对立面你也知道吧。”说道这里,方砚这才抬起头看着吉尔伽美什,似笑非笑。
“哦,怎么,想要求本王手下留情么?”听到方砚近乎挑衅的话语,吉尔伽美什收起了原本哀怨的心态,他抱着双臂,露出了一如既往不屑的笑。
“我才没那个闲心。”方砚摇了摇头,“先把你家那个难搞的master搞定了再来和我说话,否则,我是不会再让你和恩奇都见面的。”
远坂时臣如果知道了吉尔伽美什唯一在乎的人也出现在了现世,还是敌方的英灵一边的话就算牺牲一个令咒也会强制吉尔伽美什对恩奇都下手的,就算之后两人决裂。
反正他还有一个令咒不是么?
“……啧,时臣那家伙,真是麻烦死了。”想来,吉尔伽美什也想到了这一点。
若是他想要和恩奇都重逢的话,远坂时臣绝对就不能够察觉到这个消息,虽然现在大家都不知道caster又出现了,但是这并不妨碍某些多疑的master一再查探,当务之急是解决掉远坂时臣。
“本王知道你的意思。”吉尔伽美什点了点头,看了恩奇都一眼之后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
却在转身的那一瞬间,听到了对方低声轻叹,带着化不开的悲哀。
脚步顿了顿,很快又再度迈开。
他知道恩奇都在感叹些什么,悲哀些什么。
昔日的英雄王,如今竟然会因为三个小小的令咒而被愚昧无知的人类摆布,就连见自己昔日的挚友也只能这样偷偷摸摸。
不能光明正大地把自己的王座分享给你,不能光明正大地与你并肩,这何尝不是我的悲哀呢,恩奇都?
“ncer已经死亡。”当晚,恩奇都接到了他的朋友们传来的消息,他回过头,把这条最新的消息告诉给了方砚。
“ner?”方砚正在泡茶的手一顿,接着皱起眉。
“没想到最先退出的竟然会是他。”
“……我把情报共享给你。”在接收完了他的朋友的情报之后,恩奇都皱起眉,带着些许薄怒地把自己所看到的共享给了方砚。
“……可悲的ncer,摊上了不适合他的主人。”方砚抿了抿唇,不无感慨。
ncer是一个忠心的臣下,然而他的master并不理解这种忠诚,因为他们并非是一个时代的人,肯尼斯无法理解ncer那一套忠君护主的想法,ncer也无法接受肯尼斯尖锐的质疑,只有沉默。
“可悲,可怜,可叹。”仅仅只是轻声感慨了一句之后,方砚就又继续了他泡茶的动作。
圣杯战争本来就是弱肉强食的战争,不禁止任何阴谋,也不反对光明正大的挑战。
只能用尽一切办法,赢下去!
于是,没过几天吉尔伽美什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并且一副天下唯我独尊的高傲模样说远坂时臣的事情已经解决好了也不是不能够理解……的吧?
“你换了个master,谁?”方砚看着整个人就放松了下来的吉尔伽美什,挑起眉问道。
“言峰绮礼。”
“哦,那个双眼无神的神父。”方砚点点头表示明白,不过他对于吉尔伽美什如何巧舌如簧地煽动着言峰绮礼成为了他的master并不是他需要关心的事情,那个神父自始至终就没有找到他对于圣杯的追求,他对于圣杯的执着还没有对于卫宫切嗣来的大,因此,卫宫切嗣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很好的饵。
而他相信,能够把肯尼斯玩弄在鼓掌之间的卫宫切嗣,绝对也是一个不好相与的角色,也绝对不会这么简简单单的就把自己的命给玩掉。
距离圣杯又近了一步。
“啊,对了对了,绮礼那家伙好像也有了对付berserker的办法了,你要不要来看看?”大模大样敲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的吉尔伽美什交叠着双手摆放在膝盖上,带着回忆起了什么一般恶意的微笑。
“不了,我可没什么围观别人的痛苦这种恶趣味。”想也知道解决了远坂时臣,间桐雁夜也没有什么活下去的理由了,因此berserker只能提前退场。
只不过,
“绮礼什么的,你叫得还真是亲热呢。”
带着若有所思的微笑,方砚不出所料地看见吉尔伽美什的脸再一次黑了。
作者有话要说:啊哈哈哈,一家三口神马的,吉尔你绝壁是个电灯泡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