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前用的的场家不知道封存了多久的符咒,把整个屋子里,全都封了个死死的,没有留下一丝缝隙,然后屋子里只有的场家主,的场慎哉,还有二周目。
的场家主的脸都塌了一半,但是残留着的一半上,还有那个让人不愉的法令纹,浅浅的细纹中积着全是黑红色的血液,还有几块连着皮的碎肉随着唇颤抖,唇片也是破烂不堪,嘴像是被人用铁棘拉开过一般,分外的吓人。
的场慎哉从骨子里都是那个不知疾苦的大少爷,把自己的父亲当做最强的人,从来不知道,人居然可以伤的这么重还能不死掉,更加不知道,马上将要死掉的事情,也可能是发生在自己父亲的身上。
灰色眼睛里的黑色瞳孔扩散成很大圆,嘴唇咬的滴血,不知道将的场家主最后的话听进去了几句,二周目跪坐在一边,望着正在进行生离死别的两个人。
讲了些什么呢,大概就是妖怪不可靠的怨恨的话了吧,但用尽了最后一口力气不是诅咒着谁,而是对着的场慎哉一遍遍的重复:“妖怪不可信。”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场慎哉有些呆滞的重复着,这是人类的一句话,人类仅仅是指对不同民族就能如此决断,那么更何况是连种族都不同的存在,的场慎哉从小的教育就是如此。
听到的场慎哉的话,然后的场家主狰狞的脸上终于渐渐平缓下来,然后望着门窗上大片漆黑的狞狞剪影,“慎哉,你要记住,记住,这些都是我们的场家的债,不能还他们,还了他们,你就连命都没有了,会比我死的还惨!的场家不能断!”
苍灰色的眼睛渐渐灰败下来,声音一点点小了下来,左眼上的咒符发出微弱的光,并且渐渐暗淡下去,慎哉抿着唇,然后望向门窗,密封的门窗被撞击的变形,突然被扯了个趔趄,原本几近闭眼的场家主手中拿着一柄短刃,指向二周目。
“将他杀了,将他杀了!杀了他,借着他的灵力,你将继承左眼的这个符咒!”
的场家主像是没有受过那些伤似的,一把把刀塞进了慎哉的手里,其有力让少年的慎哉都被推了向后一步,回光反照!
慎哉原本变得凌厉的眼神变得迟疑,杀一只妖,与杀一个人的差别,不是一点点,手中的短刃沉得让人抬不起来。
的场家主猛的直起上身,连一直被符咒遮掩着的左眼都睁开,灰色中全是狠厉与决然,冲着二周目:“你别怪的场家,早早就过,留你到二十,如果要怨恨的话,不用留在的场家做式神,和我一起下地狱去吧!”
二周目的眼中淡淡的蓝色,让人看不出神情,只是看着这个马上要死去的男人,男人那破碎的身体,却不停的指使着的场慎哉,活像硬拖着从地狱爬出来恶鬼。
慎哉持着短刃的手都在颤抖,在继承家族的前一刻,从未有过如此之深的认识到,为了这个家族,自己将要付出什么,会失去什么,只是望着二周目那挺直腰板的样子,一个少年,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自己想要做朋友的人。
的场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这种时刻,再迟疑下去,只会有更糟糕的状况,外面的妖物破开结界,的场的家主死去,的场慎哉的左眼会立刻吸引来当初的那只妖怪,无论是外面无数的妖物,还是那只妖怪不知道堆积了多少年的愤火,都会让的场家覆灭于一旦!
但是这一些,只要二周目的血,只要二周目的血。
“真真真的么?”慎也声音颤抖,手里的刀不断的颤抖,被那双淡蓝色的眼睛看着,像是自己是不存在了似的。
二周目望着的场家主硬是咽不下最后一口气,敛起眼皮,不经意的扫过自己的手腕,上面无数的横切疤,然后用鼻子嗯了一声。
慎哉的声音很好听其实,长相也不懒,天生继承的场家的皮相平日看起来就是不好相与的样子,此刻微微垂头,刚灰色的眸子敛起,周身都压抑着的感觉,颇有些的场家主的风范。
的场家主满意的闭眼,死去前,看到慎哉成长为的场下任家主,慎哉没有愧对的场家主的期望。
慎哉手中的刀终于握稳了,压沉的声音这一刻听着,终于不再是少年,而是一个成年男人,“我知道了。”
然后。
手起刀落,血液四溅!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m我真的是懒死了。。。。。
本来是打算日更的【远目】,但是你们知道的。。。
最后,有人说新文攻受问题,这个新文攻受上,还真是奇葩类的,非攻非受,cp是一个头,问攻受的话,你到底想肿么样啊!!!是想颜【哔!】么?难道你是想颜【哔!】么?你不会真的想颜【哔!】吧!~
捂脸,吐艳~人家就是想颜【哔!】嘛~不过主角是偏于病娇攻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