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呼吸？”秦云有些难受问。他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只是北极熊三小时前还有呼吸，他对这个结果有点难以接受。
“确实是有呼吸。”罗恩迷茫了。之前无人机拍摄的画面，北极熊身体有些微弱起伏。
罗恩重新翻看无人机画面。详细画面中，白熊早在无人机发现时就已经死了，之前后背微动是海豹在白熊身下发出的动静。
在接下来的半小时里，游船上没有人说话。
凌晨一点，众人再次回到船上。因不确定白熊海豹有没有传染性，他们将白熊尸体暂放在游船上，海豹暂时由医护人员照料。
一点二十，秦云换了件隔离服，回到船舱里。
向庆川还在研究资料，头也不抬问：“救回来了？”
秦云没有回答。
“怎么了？”向庆川回头。
“没救回来……”秦云将刚才事情重复了一遍。
向庆川沉默半晌，最后吐出两个字：“没事。”
向庆川不是冷漠，而是作为一个研究人员，他十分清楚这场灾难产生的连锁反应。
秦云汇报完情况，回到房间。
两点十分，秦云回想北极熊死去的画面。秦云一直以为自己十分理智，但他把自己代入白熊，无法想象在海面上漂浮的绝望。
第二天一早，生物考察团调查白熊死因。根据无人机画面和白熊身体反应，考察团分析：白熊因不知名原因漂浮在了浮冰上，浮冰从胡尔拉山脉上游漂下。在整个过程中，白熊一直找不到回陆地的着陆点，它只能靠海水和水里的海鸟海鱼生存。
这些海鸟海鱼重金属超标，加上死亡时间过长，白熊没有活下来。
白熊死了十二天。海豹是在白熊死后，从其他浮冰飘过来的。经过病毒检测，白熊身体里有大量的未消化腐物，白熊和海豹身上没有胡瓜病毒。
“唉。”白熊死了，海豹情况好转。
生物考察团和威尔政府商量，决定等海豹身体好了，将海豹送到威尔的特殊海洋馆，人类已经无法救助所有动物，只能尽可能的力所能及。
六月二十四日下午，就在向庆川准备操作秦云回国事宜时，威尔研究所发布动物尸体调查公告：经威尔生物权威研究，北极动物尸体为二千三百年前的驯鹿尸体，尸体携带大量炭疽孢子，这些孢子不具传染性，现在医疗可以有效解决。
“纳塔尔生物研究所：驯鹿炭疽杆菌为无运动性菌体……不具有传染性。”
“堪培盛生物……”
……
随着威尔研究所发布尸体报告，其他十四国研究所也相继发布公告。公告主题只有一点：胡瓜病毒不惧感染性，可以有效治疗。
“两千三百年的驯鹿……时间挺久啊。”
“看过水蓝联合发布的照片，有好多尸体皮毛还是完整的。”
“胡瓜病毒是不是跟感冒发烧一样，得病了吃药就行？”
……
六月十六，自威尔发布二十三例报告起，有不少居民关心病毒进度。这件事全球关注度极高，水蓝联合也根据各国研究公布过研究进度。此时看着十四国公告，大家稍微松了口气。
六月二十四日下午，龙夏发布公告：经龙夏生物院研究，胡瓜病毒属于可防可治病毒……胡尔拉驯鹿为全球发现的第一批冻土驯鹿。现全球高温，两地地区恐有更古老的病毒。龙夏生物院呼吁，全球应加大病毒管控防疫，预防胡瓜病毒发生二次变异。
“冻土驯鹿下面会不会有恐龙尸体？”
“没那么夸张，感觉再往下面就是海水。”
“应该不是传染性病毒……”
“这两年没法活了，刚度过粮灾蝗虫灾雪灾，不会有病毒吧？”
……
龙夏公告要比其他国家充满保守性。大家虽不想承认，但龙夏公告逻辑合理，要是真有胡瓜二次变异……他们感觉头皮发麻。
“千万别变异了。”
“大家最近少吃点海鲜，特别是两极地区的。”
“现在刚种上苹果葡萄，这种病毒不会植物传染吧？”
“全球六万种病毒，咱们都自带抗体，没事的。”
……
各国居民尽可能的自我安慰。
“有机会再见。”
“再见。”
……
六月二十五日上午，威尔巴塞机场，秦云和新认识的朋友们告别。经过专业性的身体检查，他们身上没有携带北极病毒。现各国已经成立了两极生物考察站，大家会专业性的监测两极变化。
六月二十五日下午三点，秦云和考察团回到京河机场。众人回国的第一件事：自我隔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