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点只要有点脑子的心里也都有数。
可再细细琢磨下,‘若是真’这仨字,里面的意味可海了去了。
——怨魂的怨气能污龙气,曾经国师也说过同样的话。
皇上也知道祈宝儿的性子,也正是因为她性子的直接皇上才会如此的信重她。
也就是他本人。
前面的话,在皇上耳中那就是风吹就过。
不过皇上还是郑了脸色:“私底下在朕面前放肆无碍,在外可万不能如此,好歹你现今已经贵为贤王,还掌着一整个兵部,所言所行当该谨慎。”
这话,差不离就是承认了皇上在京中是耳目众多。
皇上甚至还轻声的笑了出来,屈指虚空的点了点祈宝儿的额头,“你这丫头,这脾气也就是朕了,换个人你刚才那一喷两国大战都有可能。”
祈宝儿也是小脸一正,她这人不喜和人弯弯道道的你试探来我试探去,喜欢的是直来直往,有事儿咱就摊开说,能合就合,合不来咱就散。
可能,只是想证实下哪怕她现在手握重宝,也依旧不会因为那些他能随时收手的东西而奉承他。
原本淡定的神色都差点没能保持住,虽说他的确泡茶技术变异级的不咋样,可哪个敢在皇帝面前说皇帝泡的茶不好喝?
还这么不给面儿的直接喷了出来。
国师还提点过他,越是与他血缘关系亲近的人造成的怨魂,越是能污浊到龙气。
“皇上会怪臣帮着京兆府拿下韩王世子吗?”你不说,那就我来提吧。
好在皇上就是皇上,他虽然心里思绪乱了下,可面上一点不显,并且只几秒间就调整了节奏。
这皮也是够厚的。
所以也没再和她玩那些和其它臣子间的你猜我猜,而是直接回答道:“你们在外做什么事朕未必会知道,不过京中出了什么大事也瞒不过朕的耳。”
只是··
一来君氏中非嫡系虽说成才的没几个但做恶的也的确是少,而韩王一脉脱离出君氏已久,他早就没将韩王一脉归在君氏里面,也就一时疏忽了这点。
祈宝儿笑了,也不与皇上争辩,而是说道:“连犯下十五条人命的凶手,臣觉得,此等已经背离了为人之列的东西,当该处死,以免脏了这天下的空气。”
二来龙气这东西虚无飘渺,看不见摸不着,以前有国师在时常的提醒他还能多注意,国师离开后,对于龙气啦龙脉啦这些,他多少是没过去那般的时时在意了。
小丫头鬼着呢,她的话他可不敢全信;可这种自己在她心中地位不同、更加值得她信托的话,谁听了不喜欢呀。
祈宝儿随便拿袖子抹了下唇边的水渍,状似不好意思的压了声,但保持皇上能听到的嘟喃道:“正因为是您,我才不需要做假好不好。”
说不来是高兴还是失望,不过生气也着实没有。
是叮嘱,也是警告。
她这说的都是客气的,城门外茶摊上几文钱就能买上一大包的茶叶沫,一小搓就能泡一整大壶的那种,味儿喝着都比眼前这杯像茶。
“皇上,您啥事都没,就是有些体虚,最近最好休养一阵子。”
妃嫔招幸的事儿先停一停,都啥年纪了,浪成这样也不怕短命。
好吧,她忘了君氏嫡系都长寿。
可就算长寿,也不是这么个糟一蹋自个好不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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