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箕鴀有几斤几两,全欲海天的人都知道。仅凭身手,他远不如你,又如何从众人手中救下你?”
“若说卖面子,我堂堂菰家需要差他姓箕的几钱薄面?”
“所以,救你的到底是谁?”
或许,找到那个人她就可以知晓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陷她乃至陷菰家与不义。
和箕鴀这庄婚事,解是不可能会解。她愿意,还有人不愿意。既如此,她也该为自己争取更多的筹码和利益。
想要查出当年的秘密,或许嫁给姓箕的不失为一条好计。
思及此,她豁然开朗了许多。
一双美目,滴溜打转。
看的依兰逐渐手足措,眸子左右流顾,就是不敢正眼以对。
“放肆。
你好大的胆子,敢来蒙骗本小姐。合着,你是没尝过厉害是也不是?”菰勒勒猛的厉喝,扭头道:“来人。”
“在。”一行人闪出。
“拖出去,填了。”
“是,小姐。”
“放,放开我。”依兰见此情景顿时从头凉到脚,不顾一切挣脱钳制之人,拽着菰勒勒衣袖扑通跪倒,急道:“小姐,小姐,不要。
我说,我什么都说。”
“是吗?”
“是。”依兰磕头如捣蒜,不住的哀求,道:“给奴婢天大
的胆子,奴婢也不敢欺瞒小姐。”
“那人是谁?”
“奴婢不知道。”
“嗯?”
哼,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登时眼神一递,自有两个丫头上来拖人。
依兰可不想美梦还没开始就结束,顿时死死拽住不撒手,哭喊到:“奴婢真的不知,那人一身黑衣头戴兜帽,奴婢属实没有看清他之长相,实在不知他是何人。”
闻言,菰勒勒挥手让两人及众一起退下。
随后才缓缓拉着依兰那白皙柔嫩的小手,拔下一只发钗轻轻的滑动游走。
依兰想退,奈何手被禁住法抽离。
“说,你是如何知道?”
“我?”依兰怔住,然后忙不迭的哭道:“奴婢当时以为必死疑,后醒来发现是在少真府,意外看到箕鴀在和那名黑衣人说话。”
“都说什么?”
“奴婢不知,怕被发现就一直装作未醒。”
“这么说,你没被发现?”
对方既有如厮能为,怎会不知你是装的?还是说对方有意让你听到,再透过你这张小嘴来搅动菰家风雨?
依兰被看的一阵后怕,不自觉的想要后退。
顿时另一只抓紧了自己的袖口,眸底尽是惴惴不安。
道:“奴婢不知。”
这个,她是真不知。
“呵……”菰勒勒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缓缓把发钗插回鬓间。
傲然道:“我知道了,你在这里看好姓箕的,有什么事到暮雨斋来找我。”
依兰抱着手,心有余悸的点头作礼,道:“奴婢晓
得了,只是奴婢待罪之身,万一被家主知晓,岂不死罪难逃?”
“有我在,你怕什么?”
“是……”
送走菰勒勒,依兰这才敢确信她真的回到了菰家,回到了祯园。而且,她取代了水月。
从此,她就是祯园丫鬟里的第一人。
垂眸看看自己的手,不禁有几分飘飘然。
回眸看向敞开的房门,她不知道箕鴀已经和菰勒勒成亲了?不,她知道,她什么都知道。
那她为何要装作不知?
这里面,自然是有原因。
不过所谓,总之她做到了。
随即脚步款款来到了箕鴀床边,不同于菰勒勒的看不上,她是很能看上眼前的男人。
纵其名声不堪,可身份地位摆在那里。纵然没什么实权,至少这辈子富贵荣华不用愁。
那纤纤玉手一点一点的在这副身体游动,脸慢慢的依偎在胸膛上。
侧眸挥手,关上房门。
然后取出一粒丹药含在齿间,俯身度进箕鴀口中。
做不成家主夫人,似乎做个家主的女人也不赖。
箕鴀醒来,顿觉身体已经全好。
看在依兰在侧,顿时上下起手道:“你家小姐哪里去了?”
“讨厌。”依兰百媚千娇的回了他一眼,顺势滚进他的怀抱,娇、喘连连道:“小姐去见家主了。”
赤条条的目光,盛满邀请。
别说箕鴀本来就是个花间浪子,就是正常男人见了,此时也没几个不动心。
箕鴀登时如狼似虎的把人扑倒,伸手就把衣服扒的七零八
乱,解了裤头就要办事。
然临门一脚,却被身下的小女人挡住。
这下不干了,提着裤头闷声坐在一边。
可依兰惧菰勒勒却不惧他,两只手好似骨蛇般缠绕而上,一片柔软贴的某人浑身僵住,道:“大人让我来,是唤醒家主你。
我可以是你的人,但,你得先是小姐的人。”
“这是他说的?”
依兰颔首,道:“征服一个女人,要她与你一条心,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离不开你,让她的利益与你的结成一致。
这样,就算她铁打铜做的,也会变成绕指柔。”
箕鴀忽的一把抓住这不安分的小手,将人用力拽到怀里。
“你就是个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