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柴小桃着急,吕叔儿把小毛驴车赶得飞快,终于在关城门前进了城。
到了城里,先打听胡郎中的医馆,在落下门板的前一刻拦住了小学徒。
小学徒不悦道“今日胡郎中已经看了二十个病患,不再看了。你们明日擎早吧。”
柴小桃从怀中拿出荷包,在手里颠了颠道“不问诊,只问事,绝不亏待银子。”
小伙计的眼睛,随着柴小桃颠上颠下的荷包而移动,脸现欣喜,回到后院见了胡郎中。
很快,小学徒来开了门,将几人往院里让。
柴小桃一脸的难色的看了一眼讼哥儿“讼哥儿,你陪着吕叔儿留在外面看驴车吧,娘自己进去,一会儿就出来。”
讼哥儿叹了口气道“娘,你不会是还想瞒着你是我姨娘的事儿吧?其实,我早就看不下去你遮遮掩掩了,我们哥三个,都知道你是我们的姨娘,不过,在我们心中,你就是我们的亲娘。”
柴小桃“……”
柴小桃满脸尴尬,合着自己天天小心翼翼的,生怕哪句话说错了害得三个孩子伤心。
感情好,到了最后只感动了自己,三个儿子都在看她演戏呢。
柴小桃仍旧不放心“你保证无论你听到了什么,都不冲动吗?
讼哥儿十二分笃定“娘,何大人教过我,武刀弄枪,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不到生死攸关时刻,我不会轻易动手的。”
见讼哥儿执意要进去,小学徒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柴小桃只好带着讼哥儿进了医馆。
越往里走心跳越快,感觉要揭开一个巨大隐秘一样。
进了屋,柴小桃开门见山问道“胡郎中,我是来问事儿的。三年前的夏天,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在林子里偶然闻了黄皮子的腐尸,说是您给诊断出是中了尸瘴之毒,可有此事?”
胡郎中目光闪烁了下,摇了摇头道“时间太长了,老夫又诊断了不少人,有些记不大清了。”
柴小桃取出荷包,拿出一块碎银子放在了桌案上,“现在,能想起了吗?”
胡郎中眼眉一挑,“哦,好像想起了一点儿,胡某每天看病的人虽多,但咱地处北方,中南方常见的瘴气之毒的人极少。三年前的夏天,一老一少两个农家汉子带着一个妇人来瞧病,胡谋诊断是中了瘴气,妇人眼看着就要死了。”
胡郎中把银子拿走装在抽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