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凤白微笑着颔首。
洛清濯看到她亲自承认懂五术,尤其是五术全修炼到了九级高阶,一时间笑得难以自抑,不过,他高兴是高兴,却并不像个二傻子似的张嘴大笑,待高兴够了,他敛起笑容,认真而诚恳地朝凤白拱手一礼,“前辈,请受晚辈一拜!”
“外公,你别这样。”
凤白身法灵活,快速闪身躲开他这一拜,“虽说这个世界强者为尊,但我认为亲人间,朋友间真不必计较那么多。”
她面带微笑,语声清亮而柔和。殷芊芊在她音落后,笑道,“不用理会你外公,他若执意要称你为前辈,要向你行拜礼,你受着就是。”
凤白连连摆手,“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见自家小丫头一脸为难,百里墨殇淡淡瞥了眼洛清濯,当即令洛清濯身子一震,忙笑容温和朝凤白道,“白白,你说得对,外公都听你的。”
是邪宗,是皓月大帝就了不起啊?!竟敢当着他家亲亲小白白的面用眼神威胁他,哼,要不是他心胸宽广,这会儿定让白白收拾这小子一通。
……
“去禁区?”
“我总觉得她入这秘境,目的为的是拿到那件宝物。”
“这用想吗?”越天扬自然知道萧暝风口中的她是指哪个,“陪在她身边的那位若真是他,他们前往禁区,再到紫云殿拿东西根本不存在任何悬念。”顿了下,他问萧暝风,“你……是不是还想要……”
他言语时断时续,语声轻淡,不仔细听很难听到,但萧暝风却清晰听在耳里,他抿了抿唇,不等越天扬道完,沉声道,“我是想要,可我有预感那东西最终会落在那女子手中。”
越天扬眉头微拧,“你怎会生出这种预感?”
“难道你没有吗?”萧暝风看向他,眼神略显迷茫,面部表情却异常肃穆,道“看到她,我莫名地就想跪伏在地,这感觉很糟糕,却很真实,就好像我曾经有跪伏在她面前,且是一种习惯,对她无比敬畏,生不出一丝恶念。”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越天扬嘴角噏动,好一会低喃出声,“她只是一个小丫头,和我们几乎没有一点交集,怎就让我们……”
萧暝风所言他有同感,敬畏,对那女子莫名敬畏,想跪伏在她面前,那是一种习惯,一种宛若刻在骨子里的习惯,不管他如何克制自己不去想她,都难将她从脑中挥去。
“想知道缘由,我们就得去禁区,入紫云殿,暗中跟着她,这样迟早会找到答案。”萧暝风道。
“听你的,但找到答案……咱们又该如何?”越天扬说着,长叹口气,怅然若失道,“你有没有想过咱们这几年都变得有些奇怪,变得不像是自己了。”
萧暝风嘴角动了动,良久,他语带迟疑道,“……我在南域凤府看到那女子的第一眼,就感觉自己变了,变得不像自己……”
“……”越天扬沉吟道,“能不能具体说说。”
萧暝风抿唇,须臾后,他道,“我是为囚拿那个贱人才到的南域,按着我的脾性,既已把那贱人视为所有物,自然不会让别人动她一根头发,然而,我在看到她针对那贱人,甚至要掐死那贱人的时候,我竟没有动怒,只是隔空朝她腕部轻轻一击,将那贱人从她手中带走。你说我当时为何会有那样的举动?”
“这……”越天扬半晌仅道出一字。
久没听到他往下说,萧暝风倒也没追问,他看着越天扬,“你呢,你又是何时发现自己有变?”
越天扬怔忪好一会,方启口,“我若说我在面对一个稚龄女娃娃的时候就觉得自己有变,你信吗?”
“你说的小女娃莫不是和淼淼有些关系的那个洛家稚儿?”萧暝风眼里染上一抹诧异,闻他之言,越天扬点点头,而后道,“在面对那个小娃娃时,我就算再不想去留意,却就是不受控制地把注意力挪到她身上,但奇怪的是,这种感觉持续一段时日后,当我又一次看到洛家那小女娃,竟出奇的没有了。”
说到这,他沉默好一会,方又道,“再感觉自己有变时,便是在比试场上看到那叫‘林秀’的女子……”
“那是她的化名。”萧暝风腾空,继续飞向禁区方向。
越天扬紧随其后,“我知道林秀是她的化名,她真名凤白,是盛名天下的凤神医,是南域王后。”
“你有想过南域郡王的身份吗?”萧暝风忽然问。
“之前的南域六殿下,现在的南域郡王,他还能有何身份?”越天扬不解。
萧暝风道,“我怀疑他就是邪宗。”闻言,越天扬一个气息不稳,差点从高空跌落,待气息恢复平稳,他追上萧暝风,一脸惊诧地问,“你怎会有这样的怀疑?”
萧暝风看眼他,道,“闺中的凤家女和这世间的女子没两样,可自从和南域六殿下回到王城的她,就接二连三的弄出响动,而在此期间,邪宗暗中一直在护着她,这难道还不能说明什么?”
“说起来,咱们几个之所以能成为知己,其实全源于我们有个共同的特点。”
萧暝风说着,嘴角漾出一抹苦笑,继而又道,“我们看似性格各不相同,但根上都极为霸道,都有着极强的占有欲。”
他这话一道出,萧暝风的脸色微不可察地变了变,却没有出言反驳。
“以他的本性,既已关注和在意那凤家女,肯定不容他人来觊觎他的人。”
越天扬说到这,嘴角那抹苦笑越发明显,“由这不难想到他们其实是同一个人,是咱们那位故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