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华负手怒气冲冲地离开了秦可卿所住的富锦阁,心里对她的怨念很深,他气她不顾念父女之情,气她有主意不倚仗他这个父亲。这样走了很久后,他突然停下,对自己身边的人说,“从今以后,秦家的大小事情交给大小姐可卿打理,现在开始,谁要是敢对大小姐不敬,别怪老夫翻脸无情。”
“是!”他身后的两个小厮和管家连忙应是。
秦玉华伸手,继续说道,“这样,赶紧去库房里挑点好的东西,玩件,首饰,补品都送到富锦阁,什么都别说,放下东西就走。”
“是。”管家连忙点头。
“你去办老夫交代你的事情,你们俩个跟我走。”秦玉华指了管家一下,带着两个小厮扬长而去。
秦玉华换好一身的官服后,带着家丁去了秦家的正门,平阳公主说睿王殿下巳时会来他们家提亲,现在快巳时三刻了,想来他若是来,也该是时候了。
他在家门口等了没多久,果然远远地看见一队人马向他们家的方向而来,四个人骑在高头大马上,秦玉华利眼认出了祁睿来,而后连忙从台阶上跑下,在他们还没走近时,就先跪在了地上,秦家的一众下人见他这个老爷如此,连忙也跪在了地上。
“他倒是机灵!”清风收回目光,看向一脸沉静的主子。
“二舅哥的这个老丈人可滑利的很,本王就稍稍查了一下他的底,就发现他做的太过分的地方了,是本王难以容忍的。”祁睿双眸微微眯了一下,眸中的精明狠厉掩饰不住,“希望秦家的这个大小姐是个懂事的,也不枉,本王亲自出面为她保这个媒。”
“殿下一向不插手这种保媒拉线的事儿,就算是因为丞相大人的托付不好推脱,也不用亲自出马,派个人做媒即可。殿下为何没这么做,反而要亲自去秦家提亲呢。”祁睿的右手边是肃亲王世子祁睿的堂兄祁凌,他素来和祁睿交好,对于他的秉性脾气很是了解,所以才这么的好奇。
他公私分明,绝对不会因为司徒家是自己的丈家违背自己的意愿做不喜欢的事情,绝对不会是向司徒家示好,拉拢司徒家。
睿王府和丞相府司徒家的联姻,在别人看来他睿王是要攀上司徒家的这棵大树好挣上皇位,可是他知道祁睿不是。他是皇上嫡子长子,深的皇上疼爱,皇位于他是唾手可得,只要是他要,一句话皇上现在就可以禅位给他,巴不得颐养天年呢。至于朝公大臣的支持,那根本就更不需要多费心思,他从婴儿时期,皇上就让皇后抱着他聆听朝政,三岁起亲自教他读书习字,六岁亲授骑射,找了各国最有学问的人做他的老师,十四岁入朝参政,批谕奏折,他的才能令天下臣公折服,只要是心怀大志的人,哪个不想入他麾下,和他一起建功立业,怎么可能需要他去讨好别人呢。
也不是示好拉拢司徒家,那他这般做事为何啊。
祁睿眼眸沉沉,没有回他这话。
清风和祁凌也熟,向来是开玩笑惯了,所以在这个时候,他也没多大的拘谨,手撑在唇边,朝他轻吐了几个字,“司徒小姐!”
祁凌听后,终于知道他是为何做这种事情了,可是他不明白,风姿绰约的睿王怎么会被臭名远昭的司徒颜吸引,为了她甘愿做这种有失身份的事情。
“司徒小姐,我也是有过几面之缘的,没瞧出来有何的魅力啊?”祁凌眉眼之间含上笑意,瞥了一眼微微笑的清风后,看向老谋定定的祁睿,打趣问道。
祁睿任他们胡闹,等俩人轻笑后,他气定神闲道,“本王的王妃,只需本王识的其好即可,你们识不识的不重要!”
“这话可真霸道!”祁凌笑后忍不住叹了一句,“以前我就想过,这天下会有哪个女子能入你睿王殿下的眼,我暗自匹配过很多的王公之女,天仙佳人,还就没想过丞相家的这位嫡女。”
说着,他垂眸低笑了一下,“还别说,我真是想象不到你们在一起的样子。一个花枝招展,满嘴浑话喋喋不休,一个低沉内敛,刻板的寡言少语,滋滋,这画面……”
祁睿一双锐利的眼望向祁凌,低笑的祁凌慢慢停止了笑声,不敢再取笑他了。
几人的马儿飞奔的很快,转眼间就到了秦家大门前,几人从马背上跳下,扭头正准备迎向秦玉华时,一直沉闷的祁睿突然看向祁凌。
祁凌兀自捕捉到他意味不明的眼神,吓的脚下的步子都顿住了,还真以为他这么严肃是有什么事情,没想到他只轻飘飘地来了一句,“她没你说的那么糟糕。”便走了。
祁凌和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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