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算算……这好像已经是第六遍了。”岳春荷把牛奶放到茶几上，从茶几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十字绣。 “这已经成了一个习惯。 清歌不在我身边，我能看到她的不也就是这个电视剧了么。 每当我一个人的时候呀，我就把电视剧放着，剧情我不用看，都知道，我就听听清歌的声音就好。 然后绣一个十字绣，等清歌回来以后给她看。 你看，我快绣好了，你觉得怎么样，清歌会喜欢吗？” 说着，岳春荷便把手中还没绣完的十字绣展示给严凯歌看。 上面是两个鸳鸯在戏水。 “好看。”严凯歌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电视剧的主题曲放过以后，就开始播放正片，一出场就是清歌的脸。 岳春荷就像她说的那样，一直低头绣着十字绣，听着清歌的声音。 这部剧不论是清歌、言纪希还是箫悦柔都没有使用配音，都是他们自己的声音。 “你刚刚说芊芊会制毒？这是怎么回事？能跟我详细讲讲吗？”严凯歌又把话题绕回洛芊芊的身上。 “哦你一说这个，我就要跟你说说那件事了。清歌在江市上学的时候啊，有个同学叫高子雯……”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里，岳春荷一边绣着十字绣，一边把高子雯和许元的事情从头到尾给严凯歌讲了一遍。 包括许元这辈子都不能再生育、每天人不人鬼不鬼的下场都说了。 “听芊芊的意思，好像原来是想让这个许元神不知鬼不觉地死掉，不过后来觉得，让他死掉就太便宜他了，生不如死才最折磨，所以才让他活下来的。” 岳春荷说这些关于生死的问题时候，表现得很是淡定。 这让严凯歌觉得很惊奇。 他能够看得出来，岳春荷就是一个朴实的、很普通的家庭主妇。 按理说这种女人属于没有见过什么世面的那种。 可是生死大事居然这么轻松地就在她的嘴里说出来？ 有点不可思议。 “严老板，你怎么这么惊讶？是不是我说到什么吓着你了？”岳春荷许久没听见严凯歌的声音，抽空瞄了他一眼，发现他的神情有些不对劲。 “不是不是，我只是有些惊讶。一般人说起死亡这种事情的时候，不是应该挺害怕的吗？” 至少严凯歌第一次看见有人死在他面前的时候，心里真是畏惧了好久都没有办法恢复过来。 “唉，你提到这个，我就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你跟清歌认识的过程我也知道，海神号的事情我也都清楚，那么你也应该了解清歌这孩子是个多不让人省心的。 自从在秦……回来以后，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虽然各方面都变得比以前优秀很多，但是却也经常受伤。 我真是亲眼看着她一次又一次地从死亡边缘逃生，你说说看，都这样了，我对生死怎么可能还不看透。 再说了，那个许元是罪有应得，就算他死了也是活该。” 岳春荷的话让严凯歌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