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觉得,这个身份要比师徒来的令人欢喜,至少那般克己复礼的她,将他压在身下的时候,不必再借着几两酒。
醉自己的心神,模糊伦理纲常。
他钻牛角尖儿时,觉得是她强迫他,此时琢磨那些细节,才知她也在强迫自己。
她根本就不愿,与他发生床笫之事。
只是阴差阳错,纠缠不休。
卫璞此时最希望的事,便是留在她身侧,炉鼎契约恰好,将人捆得多严实?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
便乖乖去焚香沐浴,而后只穿着一身洁白的单衣,便小心翼翼敲开了她的房门。
“进。”
卫璞紧了紧衣袖,前所未有过的紧张,而玉清的声音淡然如烟。
她坐在烛台前,手中执着一卷书,烛光摇曳在她侧脸上,晕染出几分晦暗不明的意味。
“过来。”
她朝他看去,放下了书卷。
卫璞的心,因为她的话颤了一下。
她平静的目光穿透烛光望过来。
他总觉得这烛光熏人又晃眼,让他无端地生出不知所措的茫然来,紧张到手脚发麻,好像只因一个眼神,就要软倒在她面前。
待他终于走到她面前。
玉清端详他澄澈得像一汪清水的眸,探究的目光好似要将他看透。
可怎么也她看不透。
于是便伸手。
掩住他似真似假的眸。
卫璞的睫毛在掌心扫过。
扫得人心头发痒。
她垂眸看着闭上眼睛,乖乖地站在她面前的卫璞,橘黄色的烛光在他精致的脸上。
让少年染上几分动人心魄的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