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雪一样的眸,倒映着他的不堪入目。
他终于认清。
如今的师尊,与往昔就究竟何不同。
她心中积雪,眼中无他。
她不再含笑看着他,不再俯身吻他,不再与他耳鬓厮磨喊他“玉成”,不再贴近他缱绻温存,甚至她连上衣都懒得褪下。
“师尊,好冷……”
卫璞浑身滚烫,却觉得冷,他哑着声音唤她,她却不予理会。
他想伸手抱紧她,汲取遥不可及的温暖。
而她觉得他碍手碍脚,随手扣住他的手腕。
他挣扎,她用力。
冰冷的钳制,手腕发疼。
他眼中水雾氤氲地喊“疼”。
她好像都没有听见。
她再也不向他施舍怜惜。
她只是冷眼旁观他。
只待时机已到,便掰开他的下颚,塞给他一颗九转并蒂莲炼制的丹药。
药效发挥,便是事成了。
她顷刻间便从榻上下来,待他再度望去,她已然随手捏了个净身决,瞬息之间衣冠整齐纤尘不染,好似方才做那些事的人不是她。
而他仍旧呆呆地躺在床上。
保持着她将他按在榻上的姿势。
微凉的晚风钻进他凌乱的衣服中,驱走他身上仅存的温度,瞬间扫清了他心间所有意乱情迷。
再回头,只望见她清冷疏离的目光。
“毒已解,你可以走了。”
她声音很平静,说着再理所应当不过的事情。
此时刚入夜,窗外寂静无声,冷月高悬,晚风寒凉入骨,她刚与他做完世间最亲密的事。
现在,她赶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