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跪了一夜。
都没能等到她。
可他除了在这里跪着,一时间再也找不到其他办法了,他就不信,他跪死在这里,玉清连看他一眼都吝啬。
满心茫然,又一腔执拗。
次日清晨。
渺云门的弟子进进出出,异样的目光时不时落在他身上,压低声音议论此起彼伏。
“他就是卫璞对吧?”
“就是他,含霜仙尊的弟子,哦不,是仙尊以前的弟子,在揽月台论战夺了魁首,却闹着要师徒决裂的那位。”
“听说,听说他和仙尊……”
“嗤,那又如何,这其间定是有原因的,仙尊向来洁身自好、克己复礼,而且坦坦荡荡地承认了……”
“而掌门向来铁面无私,不也早就知道了,可无人说道仙尊的不是,那卫璞又好似醍醐灌顶一样,当场推翻措辞……”
“这说明了什么?”
“什么?”
“不是误会,就是卫璞又在折腾,结果发现玩大发了,仙尊动真怒了,就慌了呗。”
“再说了,仙尊什么人,他是什么人?”
“还炉鼎,说话不过脑子……”
“也是,不说仙尊的修为,已经不需要了,就算真的有这个想法,那也犯不着找他,略微透露一下,仙门百家多少人趋之若鹜?”
“几百年前,那合欢宫宫主,不是说……咳咳,后来差点被仙尊废了修为……”
“卫璞虽有几分姿色,也比不上宫主吧?”
“咳咳咳咳,你快住嘴,瞎说什么呢,这种事情都敢乱说,被仙尊知道了,有你好受的!”
“不说了不说了,快走!”
一个个衣袂飘飘的仙门弟子,从一身狼狈的卫璞身侧,执伞经过。
他眸色微沉。
垂眸看着自己苍白的手。
合欢宫宫主么?
好像,前世被他带领魔兵给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