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什么?”徐佑倧疑惑不已,蔺力怎么和贾峰有关系?
“蔺力怎么了?他是不是出事了?”
“是,他死了。但是,你如何得知呢?今天刚发生的事,贾大哥在府里……不对,有眼线也不见得这么快呀!”
贾峰心慌意乱,一时瘫坐在木凳子上,拿起茶盏想喝一口压压惊,手却抖地不行,根本递不进嘴里。
“他……怎么死的?在府外被发现,打死的吗?”
徐佑倧更奇,“在柴房里被毒死的。你在说什么,贾大哥,为什么你所言所为,我一概看不懂了?蔺力同你是旧相识吗?一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两位宽坐,”贾峰终于茶进喉中,渴了许久一般狂灌下四大口,下定决心似的,“我要讲的故事,也许,您二位很难接受。”
孙喻雪一句话不想说,心砰砰跳着,就快要跳出胸膛了一般,终于得见端倪了!这个贾峰很明显是徐淐径的人,所以前世在船上,是他主导的要将自己害死,扔下湖水!马上就会得知一些事了,她又是惊喜,又是愤恨,又是激动,只顾着抑制自己,一句话都说不出。
可是按照这一世的时间,贾峰还没害死自己,那他又做了什么事,要逃离永京呢?
贾峰终于开口,讲他在徐府那些年的故事。
“三爷,您知道,虽然大家是为徐府办事听差,可这些管事的,我们几个人,各自都有主子的,这您心里门儿清,我也不瞒您了。咱府里分门列派的事儿太多了,您一贯不屑与此,但是事实却一直存在。我,就是大爷手下的管家。”
徐佑倧点点头,他自然知道。死去的李管家是听令于二哥的,叶大娘、马管家是自己手下,而其余的钱、贾、林、赵都是大爷手下的人。其中或许也有人是老太太的,这他也不清楚。
“大爷以前做了很多的事,都是为了徐氏一族,我们也是这么坚信的。可是两年前,大爷要我去做了一件事,去杀一个人。我并没成功,反而被那人砍了一刀,九死一生逃回徐府,却……徐淐径却要杀我!”神情激愤间,贾峰也不称大爷了,而是直呼其名。
“杀谁?”
“三爷应该知道的,不过,也或许不知,是宫八晋老前辈。”
孙喻雪这一惊非同小可,祖父!多年不知所踪的祖父,两年前出现了?徐家找到了他?贾峰是杀我祖父的仇人?!多种情思一瞬间涌上心头,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失声叫出,“你杀了他?”
“不,我领命而去,但是未能成功,”贾峰道,“不必急,我慢慢讲。”
“那日,我惯常被徐大爷叫去,说是交于我一个任务,万分重要,只我一个人知道,绝不可以告诉他人。以往并没有这样的任务,都是很多人一起的,我便很是紧张。他告诉我一个地址,那是一间旅店,一间天字号房第三号,杀掉那里住的人。”
“大爷详细说给我所需得一切,先是往旅店厨房去夜里用的茶中下蒙汗药,然后待一时辰后用剑杀死那里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