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一死,骂一句是一句吧。
居好恨。
要不是他信了庄的蛊惑抢来人家的母兽,哪能有眼下这出儿,至少短时间内没有。
居骂得难听,终于把志惹激了,从地上挖起块泥巴直接烀居嘴里,暂时让耳朵清静清静。
“宝宝在哪儿?”禹终于把目光落在他身上,冷声问道。
居嘴里塞满泥巴,一时说不出话。用一只手支着自己肥胖的身躯,无声地笑。
他用毒蛇样粘腻的目光看着禹,带着你能把我怎么样的挑衅意味。落到这个地步,想是逃不过一死。可即便死,我也要恶心恶心你。想知道她在哪吧,我偏不告诉你。
此时的居带着我不好,你们也别想好的破罐子破摔,挑衅的意味十足。
禹浓眉皱起,周身气息一冷,怒火倏然上涌,再也压制不住满腔的恨意,抬起腿狠狠踹在居嘴上。
居顺着力道向后仰着躺倒,一嘴腥臭的烂泥被踹进肚子里,噎得直翻白眼儿。
“咭咭,找你的母兽?她被我睡了以后杀死喂野兽了,你再也找不到她了,哈哈哈。她死了,你找不到了。”居缓过口气,继继续续地说着。
反正要死了,我活不下去,也不能让你如意了,死我也要拉着人垫背。
居的恶毒果然出自骨子里。
辰在丘部落里又找了一圈没找着人,憋了一肚子急火,正好听见居的话,脸色当即黑了,抡起手里的铜刀砍过去。
居似乎感觉到有凉风袭来,本能地抬起手臂护住头。
啊地一声惨叫响彻云霄。
辰的大刀利落地削下他大半边肩膀,刀锋过处,顺带着刮下半张头皮。血像离弦的箭一样,从创口处喷涌而出,落在他的脸上,很快染红他身下的土地。
半边肩膀连着手臂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可怖的抛物线,落在远处的草丛里。
雄兽们闭起眼睛不敢看,生怕一会儿他们也会落到这个下场。饶是他们整日里打猎,早见惯了生死,却也受不了眼前的血腥场面。
母兽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任眼泪狂流,却不敢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每个人都害怕得心肝发颤,恨不能晕死过去,也好过受这种精神折磨。
可偏偏意识都特别清醒,把每个细小的声音都收入耳中,越发的怕得不能自已。
浓郁的血腥味道充斥着每个人的鼻腔,犹如催命符般,令人颤栗。
“说,她在哪,不然我把你的腿一点一点剁下来。”
辰冲上去用脚踩住居的脸,咬牙切齿地问他,目光中的恨意似乎就要把居给一寸寸凌迟。
那张全是肥肉的脸上血红一片,被削去头皮的骨头白森森的,不断往外渗出红色的血珠。
“她死了,哈哈,她死了,你们找不着了。”
居已经没了半条命,失血过多让他如坠冰窖般寒冷,眼前一阵阵发黑,意识渐渐涣散。
禹手起刀断,直接砍下他的头。
“你怎么......”辰不解地怒问禹,为什么这么早杀了他,问出宝宝的下落再杀也来得及啊。
“他不说,自然有别人说。”禹的声音冷凝得像块冻了千万年的冰。他就不信,整个丘部落只有居一个人知道宝宝的下落。
与其和居做毫无意义的消耗,不如问问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