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下头,思索着该怎么把一切和他说个清楚。
是直接了当的说,还是策略些,找个借口,让他的伤害不至于那么深。
她和他相识之初已经约定,他们之间需要的只是坦荡,其他的都没必要存在和发生。
这份坦荡不能因为时间和究竟的改变而同步变化。
既然坦荡,还是直说的更好。
虽说空间、时间均已变幻,可他们还是他们,变的只是环境而已。
“对不起,子暄。说起来,我有些无耻。为了好好活下去,找了个新的男朋友。因为一些误会,我们已有很久没有见面。我正是要找他去,把误会解释清楚。”
赵子暄心口一痛,有些东西逝去了,终将不复回来。
如同此前的五个月的时光,如同她!
他没有说话,因为他不敢开口。他怕他泄了胸口支撑着他的那口气,然后眼泪会流下来。
如果他难过,她就会为难。
他这一生最不愿意看见的,就是她的为难和眼泪。
压抑着心里的痛苦,他目光幽幽地看着她。尽管心底一片悲凉,脸上的笑容却象阳光一样灿烂。
她的内疚他自是明白,他深爱的女人啊,怎么舍得让她难过!
让爱人流泪的男人,也配做男人吗?
造化弄人,不是她的错。
“嗯,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知道你好好的,我就开心了。如果方便,把他带来,我给你把把关。你就说我是你哥哥,特地来看妹夫的。”
元夕长长的睫毛霎了霎,晶莹的泪珠儿挂着欲落未落。
心中的内疚更深。
是她首先背叛了他们的爱,又有什么脸继续享受他的疼宠和关怀!
可他就是这样,只要她开心,什么都乐于做。
只要那个人是她!
妹妹吗?也好。这样的感情,她和他谁都永远不会背叛,永远忠诚于彼此。
“胡说什么呀,男朋友哪有哥哥亲。你那么老远的来看我,当然陪哥哥更重要啊。你妹夫啊,别看是个野人,却最是通情达理,豁达的很。知道你不远万年来看我,一定会比我更热情的。来,带你看看我的木屋。”
元夕很快的把自己带入新角色,拉着赵子暄的衣袖朝着自己的木屋走去。
有些话她真的说不出口,只好压在心底,独自承受。
他亦是如此。
院子里剩下进退两难的庄。
听这意思,这只雄兽是从宝原来的地方来找她的,那雄兽看宝的眼神分明和禹一样。
而且,万年,那得是多少年,合着他家主子是个万年不死的老妖?
话说,这世上若是有妖美艳至此,他倒愿意欣然接受。
只是,不知道这万年老妖是不是能让他重新长出雄性,从而助他恢复从前的雄兽雄风。
眼见着不能去夏部落,庄还是有些高兴的。不用泥地里折腾,也挺好。
牵着马送回马厩,转身回到主子木屋前守着。
那只雄兽穿着和宝来时差不多的衣服,说着差不多的话,想必相识已久,一看感情就不一般。
若是让他在禹和这人之间选择,他定是会选择禹。
所以,为了防止禹的头顶长出大片青青草原,他决定替禹守住关卡。
万一两人有什么过于亲密的举止,他也好及时冲上去及时的阻止,避免错误无下线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