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气的冲进卧室,正想掀开她的被子,好好的发泄一番,却见她紧闭着双眼,额头上密布着细密的汗珠,脸色绯红,呼吸也很紧促。
他脸上冰冷的线条不由的一软,大手毫不犹豫的附上她的额头。
好烫!
“该死!”低沉的咒骂着,便伸手抱起她脚步匆匆的下了楼,将她送去了医院。
一路上,杨姗姗始终都不安静,不停的挥动着小手,嘴里念念有词,“别走…”
“对不起,对不起…”
“宝宝,别走,别走…”
“宝宝?”贺兰祺佑的身子‘哧’的一声停住,她嘴里念叨的那个人是谁?
难道是住在她心里的人吗?
男人就是这么自私,他自己的心里就可以装着别的女人,难道还不准女人的心里住着其他人吗?
贺兰祺佑的脸色愈发的难看,忧郁的眼睛早已经被怒气所掩盖。愣了几分钟,再次发动车子,然后把她抱进了医院。
“她刚刚做了人流手术,怎么能不住院呢?现在伤口感染了,还发烧到39度,你这个男朋友做的太不称职了。”医生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责备的瞪着贺兰祺佑,明显是在怪他不细心。
“人流手术?”贺兰祺佑好像被人重重的打了一拳,脑子嗡嗡作响,思绪也是一片混乱。
那医生见他如此错愕的表情也有些吃惊,“难道你不知道?”
贺兰祺佑没有回答,眼眸里迸发着如利剑一般的光芒,直直射向杨姗姗。
很好,很好!
居然敢悄无声息的拿掉他的孩子,杨姗姗,你够狠!
贺兰祺佑是个孤儿,他从小就憎恨那些抛弃自己孩子的父母。虽然他很风流,可是却不下流,从没有让一个女人怀上过他的孩子。但是杨姗姗却是个例外,因为她的脸,他无法做到对她绝情。
如今,得知她有了他的孩子,可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知道的。这怎么能让他不气,不恨!
那医生见贺兰祺佑那样子,便也没有再说什么,给杨姗姗打了退烧针,又挂了点滴,便退了出去。
贺兰祺佑就像石化了一般坐在病房里的椅子上,双手环胸,一动不动的盯着杨姗姗,这一坐就是一夜。
第二天清晨,杨姗姗终于从迷糊中醒了过来,睁开眼便闻到一股浓烈的消毒药水味。她不由的皱了皱眉,伸手想要掀开被子,起来,却感觉到手背上一阵凉意。
转过头,看到挂着的点滴,眼珠一转,心里一阵慌乱传来。
再次抬头,目光便迎上了贺兰祺佑那张冷到极致的脸庞,她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
这里是医院,她怎么会来医院的?
来了医院,那么拿掉孩子的事,他应该就知道了吧!
她不由的有些害怕,不知道贺兰祺佑会怎么对她。或许会笑着说,这才乖嘛,那孩子本就不该来的。
想到这里,她不由的苦涩一笑,贺兰祺佑当然不会喜欢她的孩子了。即便这孩子也是他的,可他也绝对不会要的。
看着她睁开眼睛,那微蹙的眉头,那泛着伤痛的苦笑,贺兰祺佑心里五味陈杂。
“你很有种,居然敢一声不吭的拿掉我的孩子。”冷冰冰的话自他嘴里说出来,却宛如一把坚韧的刀,在无情的划着杨姗姗的心。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我只是你的情妇,情妇守则第一条,就是不能怀上孩子。我以为你会说我是一个很称职的情妇呢。”她另一只手放在被子里,死死的拽着床单,脸上带着嘲讽的笑意,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的在意。
“是很称职。”贺兰祺佑死死的看着杨姗姗,这几个字好像是咬出来的一般。
可这四个字却是让杨姗姗的心碎了一地,他果真是这么认为的。
心里那最后的一丝留恋也消失殆尽了,真的是没有留下的必要了。为了这个男人,她抛却家人,抛却自尊,抛却自己的骄傲,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一般被他操控着。
如今,落得这样的下场,她又能怪谁呢?
贺兰祺佑没有再说话,因为不想再在她的伤口上撒盐了。他知道如果这个谈话再继续下去的话,到最后,他肯定会后悔的。
他现在眼里看到的人,不是欣欣,而是杨姗姗。他从没如此真切的看清过,但是现在,真的是很清楚。
他知道,她们不是一个人,谁也代替不了谁!
或许欣欣已经永远的埋藏在他心底的最深处了,可是紧接着,另一个叫做杨姗姗的又住了进去!
他们三人之间注定纠缠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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