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舒余昕一人去扬州,还得好好说一阵才能说通二太太,这回子他又是带聂拾儿又是带舒畅的,二太太哪里可能同意。
“那不是还有爹爹嘛,由你去说,娘一定会同意的。”兄妹俩几乎异口同声的说出这句话,随后见到舒穆和一脸自讨苦吃的懊恼样,笑出了声。
这样的难题自然是留给舒穆和烦恼,兄妹俩从小书房出来,又顺势拐到了舒畅的东跨院。
等红玉给二人上新茶果子,舒畅便将左右伺候的人都摈退了,然后才缓缓的说道:“哥哥又不是去扬州玩的,拉扯上我,不会是想让我给你出主意吧?”
舒余昕露出一个苦笑道:“拾儿要回漠北,我还没说服她留下,爹又让我去扬州查一查沈家的事,我若这一走,拾儿肯定后脚就会回漠北,所以我想让她一道去扬州,不过这到底有几分不合适,所以才攀扯上你。”
舒畅点了点头,不知道是不她哥的魅力不够,还是拾儿天生粗线条,硬是没发现舒余昕的情意。
而二太太虽然感激聂拾儿治好了舒余昕的病,但像她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定是不符舒家儿媳妇的标准,因而舒余昕苏醒过来后,二太太便给她另外安排了院子里。又急着想看京都的名门闺秀,也是怕二人朝夕相处处出感情来。
一面二太太反对,一面聂拾儿不开窍,她家大哥的情路可以说是布满荆棘。
“爹这可是给你接了个烫手活,贩卖私盐的事岂是这么容易就可以调查出来的?哥哥可有什么想法?”那些情感问题也只能靠她大哥自己搞定,不过这沈家的事她到是可以出出主意。
“卖私盐的罪这么大了,沈家干了三年都没被皇上抓到把柄,确实不好查,但他私开了那么多盐场,定要把那些盐卖出去才行啊,所以我想从盐商入手。”
“哥哥给我讲讲这官盐私盐吧?”
舒余昕微微颔首,道:“你也知道这盐是取自于海水,可以说是无本买卖,但百姓不论穷富,这盐是少不了的,因而历朝历代都将这盐业握在手里。由官府派专人选合适的地方开设盐场,晒出来的盐都是由盐官掌管的,将这个盐以盐引的方式卖给各地的盐商,再由盐商卖给各地的百姓。”
“而沈家开设私盐场,要将这盐卖出去,定也要通过盐商,这私盐不用交税,盐商为了利益必定会和沈家达成协议,因而这盐商便是我们入手的关键。”舒余昕的声音不疾不徐,仿佛对此事成竹在胸,但舒畅也明白,说是这么说,到时行事起来定会遇到不少困难。
能入沈家眼,帮忙贩卖私盐的盐商定是经过精挑细选的,哪有可能轻易就被人糊弄了去。
若是自己扮盐商,舒畅的目光在舒余昕脸上停留了一会,便摇摇头否决了这个想法,先不说扬州会不会有人认得舒余昕,单是他那张脸,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商人。而且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商人,沈家的人又怎么会轻易相信呢?
舒余昕见她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由得笑道:“这件事虽说不好解决,不过也得等我们去了扬州,看了那里的情况,才能具体定下方案,现在多想也没用,还不如想想怎么样让母亲同意我们出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