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恶意你自己心里清楚!”何绣蝶越生气,嘴角越往下耷拉着,看起来苦相更浓重了。
“行了,都少说两句吧!”何祁安不悦道:“明日就要出门了,齐国离的那么远,要走上多日才到,在家吃的这顿饭就不能消停些!”
何绣蝶嘴硬道:“女儿可没说错,这好日子大嫂凭什么不叫母亲出来给二哥送别!”
何祁安一瞪眼睛:“你怪你大嫂不请你母亲,你怎么不来怪我?”
“女儿不敢。”何绣蝶不情不愿的说着。
“你母亲是犯了大罪的,砍她的头问罪咱们一家都足够!现在只是将她禁足已经算是烧高香了,偏你不知好歹!”
对于何祁安的话,何绣蝶是一点也不往心里去:“父亲说的不对,咱们一家人让母亲出来吃口饭,只要瞒住了谁会知道?而且大不了咱们可以到静淑苑去吃啊,那里地方也宽敞。”
好好的一顿饭,只因这对兄妹一直在提孟思屏,气的何祁安毫无胃口,站起身一用力就推翻了桌子。
温南荨拉着何明烛迅速站起了身,看着满地飞溅的菜汤碎瓷片,跪在地上说道:“父亲息怒,三妹妹是无心之言。”
何祁安愤怒道:“这个家哪里是我的王府,分明是她孟思屏的!还为了迁就她搬到静淑苑去吃,这话亏你说得出口!”
这下何绣蝶不敢出声了,被何祁安的掀桌子吓得瑟瑟发抖,眉眼之间依旧不服,却闭上了嘴巴。
何明煜仗着自己明日要出门,何祁安必然要给他面子,所以出来充当和事佬:“父亲,妹妹的确是错了,但那也是思母心切,多日不见心里头挂念的很,可以理解的!您身子才好,不宜生气愤怒,先消消火吧。”
“还不是你这个小孽障干出来的好事!”何祁安一伸手指头,差点戳在何明煜的脸上:“你个好色的东西,杀了那么多条无辜性命,你母亲替你去拿假证欺君,非要拉着咱们全家老小一道死,现在你站出来装什么干净!”
他一点也不给何明煜面子,继续说:“现在这个家眼看这就要散了,日后只能比现在更差,比不得现在好!你们兄妹两个要是还懂点事,等过几年我带你们到藩地去,日子还能好过两分,否则在京城里永远抬不起头!”
何绣蝶不可置信的抬起了头:“上藩地?不可啊父亲!那穷山恶水的地方,咱们可怎么活啊!”
在京城土生土长的何绣蝶,已经习惯了京城的繁华可绚丽,在她眼中藩地就是穷山恶水,多走出京城一步都会染上外头的穷酸气,叫她去藩地随何祁安上任,还不如让她死在京城。
“我怎么能养出你这么个爱慕虚荣的闺女来。”何祁安痛心疾首的说:“这些日子我也想通了,儿女不才,门庭也立不起来!虽是天家,那也要分个三六九等的,实在不成我就随四哥而去,到山上做道士去!”
听他的话不似作假,何绣蝶彻底慌了,冲过去抱住了何祁安的腿:“父亲,女儿错了!”
“你错了,你母亲更是错了!你再敢提你母亲,我就当没你这个女儿!”
何绣蝶狠狠一抖,流着泪问:“那母亲要被关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