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想象中要好拔除一些,这倒是个好消息。
郭医生也没想到动手拔鳞片这么轻松,没有深深的嵌入皮肉之中,只需要找到缝隙将其撕下即可。
看着鳞片缺失的地方,红色的肌肉让他神情微敛,有点莫名的恐惧。
鳞片下面没有血液,只有泛红的肉。
郭医生瞬间联想到医学院时解剖过的大体老师,长期浸泡在福尔马林中的肌肉切面,不禁打了个哆嗦。
“这是诅咒,和正常情况不同。”我淡淡的解释。
皮肤下面是水煞的诅咒,也是水煞惯常使用的杀人手段,为了获取一副完整的皮囊,或是逼迫猎物主动回到捕猎范围内。
我对处理过程没太多的关注,全部注意力都在托盘中逐渐增加的鳞片上,发现黑色鳞片都是奇怪的暗纹,在灯光照射下有种诡异的美感。
从各个角度都进行观察,每个角度所看到的鳞片完全不同的暗纹。
这并不是鳞片所带来的的美,而是诅咒,也是这东西让鳞片生长在我胳膊的皮肤下。
放任不管这些鳞片向身体各处蔓延,等完全被鳞片占据时我会变成一个怪物,原本的皮囊会被鳞片顶开,成为水煞的备用皮囊,我也会成为操控的傀儡。
工作都是由陌生到熟悉,清除起来更加顺手,不到半小时已经清理出一百来片,切开的皮肤周围已经看不见黑色鳞片,这让郭医生有种莫名的自豪感,对接下来的动作越发有信心,准备继续下去。
我已经确定生长出来的鳞片沾满诅咒,这样的东西根本没办法按约定给医生,只能是在解决水煞之后在兑现承诺了。
重复之前动作,郭医生清除鳞片速度加快,只剩下一小部分皮肤下面还有黑色鳞片。
“嘶……”
隐隐的疼痛从手臂处传来,全神贯注的郭医生立刻停下手中工作:“麻药劲儿过了?”
去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才发现已经过去两个钟头,当时注射的麻醉药量仅有两小时,药效过去也很正常。
看着仅剩的一部分犯了难。
“还没完全过去,抓紧时间处理掉。”疼痛还在可忍受范围之内,加快处理速度应该能在完全失效前缝合。
郭医生听的头大,见过怕疼的人,没见过这么疯的家伙,完全可以再补一针麻醉药,何必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
医生的想法我不理解,同样他也不理解我的想法,对某些事真没必要到太计较程度,只要不疼死就能熬过去。
见我坚持也就没纠结,郭医生有意加快手下的动作,想尽可能在药效过去之前完成缝合。
随着药效消失,各种感觉正在慢慢恢复。
皮肤被切开的疼痛,鳞片被拽出来时的疼痛,时刻都在考验我的忍耐力。
很快额头布满冷汗,怕影响医生发挥硬是坚持着没发出半点声音。
等最后一片被拔掉,郭医生如释重负的呼了口气,活动因高强度工作的抽筋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