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山震虎’?”云龙道:“后院极大,是个习武的好地方,可也容易被人窥探。我们先练月余,到是时自有办法威吓窥探之人,让他回去如实告诉他的主子。”说罢,将此计大体叙述了一遍
,众人拍手叫好。
李香云道:“此计好是好,但万一苏府有内奸怎么办?岂不弄巧成拙?”苏城金道:“我相信府上的每一个人。”云龙叹道:“伯父,您真是有知人之明。苏府没有内奸,更没有懦夫。如果
有内奸,我诈死之事早已露馅,怎还会有机会杀死两大恶人而解苏府之难?”姚文书说道:“四公子分析问题精辟独到,不知是否还有其他的师父?”云龙道:“这倒没有,只是推理而已。
读书多了,有些事情自然融会贯通。”原来,陈振英和刘雨霜夫妇不是重武轻文之人,在平日夫妇二人不但让云龙勤习武功,而且让他饱读诗书,以免两家的这颗根苗成为一介武夫。
钱广远道:“看来老爷和夫人平时积善修缘,今日是‘积善因,得善果’了。苏府有四公子相助,还有何事可忧?”云龙忙道:“钱先生过奖了。您、姚先生和冷师傅在苏府多年,才是真正
的与苏府有缘。晚辈刚来两日,怎可与三位前辈相比?”姚文书听后,手摇锦扇,赞道:“四公子真乃谦谦公子,如今这世道,真是难得啊1冷无敌道:“这也难怪星月、小武和子通他们
都嚷嚷着要拜四公子为师呢?”云龙笑道:“拜师就不必了,这人前人后的一口一个师父,这可受不了,再说我也没那么老。”众人听了,哈哈大笑。
深夜,云龙来到老宅,挑着一盏带罩盖的油灯将老宅的一切看了个仔细。院内干干净净,靠墙边的一口水井仍在,一只木桶蹲在井沿旁一动不动,仿佛在回想旧事。卧室、客厅、书房和厨房
里面什物摆放整齐,桌椅书柜一尘不染,卧室里面还有自己小时候的一张婴儿睡觉的摇床。云龙离开的时候太小,只有依稀的记忆。但云龙记得母亲长得很美,父母经常陪自己在院中玩耍,
父亲怕他掉到井里,用厚厚的木板做了一个井盖,盖在井上。即便如此,好动的他还是经常在上面跳着玩
云龙回到屋中坐在椅子上回想着,他努力追忆自己在这里的一切,云龙想象着:自己躺在摇床中,父母轻轻摇动,自己乐得“咯咯”直笑,父母也相视面笑真的回到了家,回到了老宅,心中
反而生出一种很踏实的感觉,渐渐地云龙竟睡着了父亲来到自己身边,与自己嬉戏片刻后却被一个拿大刀的壮汉砍下头颅,母亲则哭倒在地忽然,来了一大群人,竟将母亲活活勒死,那群人
哈哈大笑
云龙全身猛然一颤,惊出了一身冷汗,心想:“难道是父母托梦于我,他们是遭奸人所害?”云龙吹灭油灯,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万籁俱寂,只有虫鸣和偶尔的犬吠
天刚放亮,冷无敌的夫人张绡红悄然走了进来,轻轻推开房门,见云龙坐在椅子上,忙轻声问道:“四公子,您就这样坐了一夜?”云龙点了点头,说道:“夫人,这就是老宅的一切吗?”
张绡红道:“老爷叮嘱我一定要保留好原貌,我搞不清是怎么回事,只听夫人说这是恩人的宅子,买下来留给恩人的后代做个念想。”云龙道:“多谢夫人这么多年来不辞辛劳的料理这里。
”张绡红忙道:“四公子,谢什么,我们苏府上下都是您救的,我们感激您还来不及呢。”
云龙问道:“夫人,十几年来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变过,这里的邻居若没有搬走,必定多多少少的知道一些情况吧?”“四公子,您别提了。”张绡红心有余悸的说道:“这条胡同,六户三十
几口人,一夜之间一个人也没剩下,连百日的婴儿都没有放过。老爷、夫人怕您伤心,大概是没有向您说起此事。”
云龙低沉的问道:“前面一排就是商铺,时有巡夜人,谁人这么大胆,竟敢残杀三十条人命?难道没人管吗?”张绡红小心的道:“这事很神秘,外面人一点也不知道,就是原来你隔壁的吴
叔家,婴儿刚刚百日,几天来一点哭声也没有,大门紧关着,一个窜门的大婶连续来了几次,叫半天门都没人应,发觉不对劲,那大嫂就报了官,官府来人一看,不堪入目太惨了,百日的孩
子都没有放过。此事很快传遍整个杭州,闹得人人自危。老爷和夫人也是大惊,他们做梦也想不到这一条胡同的人全死了。此后,老爷和夫人闭口不谈此事。”
云龙听罢气的拳头攥得直响,怒道:“夫人,你放心,我要是查出来,定要他们血债血偿。”张绡红说起此事,心中仍是跳的厉害,拍了拍胸口,说道:“四公子,幸亏您被父母送出去的早
,不然也难以幸免。公子,您真是有福之人。”云龙问道:“夫人,事情发生时这宅内是怎样的情景?”张绡红忙道:“四公子,当时宅内一片狼藉,地面的青砖被翻出来,书柜衣柜也被翻
得乱七八糟,甚至连墙壁都凿开了,我想他们是在找什么东西。老爷买下来,又让人收拾了,才这样的整洁。”云龙一听与李香云所说的一模一样,便道:“这些年来难为他们了。”张绡红
道:“这宅院我轻易不敢在老爷和夫人面前提起,一提起,老爷叹气,夫人就流泪。我想问我那家子,他一字不提,只道:‘女人家不许管这么多事,在外更不许提一字。’这是自然,那是
规矩。”
云龙没有吭声,心想:苏伯父果然管理府上有方,怪不得幕后黑手要选江南三恶行使此事,而江南三恶不敢硬攻,一定是苏府中人长期受到苏家的恩惠,心甘情愿为苏府去死。护院和仆人们
明知毒雾的厉害,还硬是往外闯,明知是死而偏为之,如此强悍的苏府人,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云龙正想着,张绡红小心的问道:“四公子,您来这里,有没有那种被人监视的感觉?”“没有。”云龙摇了摇头,问道:“是不是夫人太紧张了?”张绡红神秘的道:“我每次来这里,好
像有一双眼睛在后面盯着,让人浑身不自在,故而每次打扫完就赶紧回去。四公子,您来有没有发现些什么?”云龙道:“他们都翻了个底朝天,还有必要再找些什么吗?那只是白费功夫。
”张绡红一笑,道:“四公子真是聪明,我们还是回去吧。”
云龙点了点头,整了整那身青布衣衫。张绡红微微一笑,问道:“四公子,您为什么要装扮成百姓的模样?江南三恶死的死,逃的逃,定是不敢再来了。再说这城中也没有人认识您,就不必
穿这些粗布衣服了。”云龙道:“如果他们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他们一定会派人监视这里。如果穿得太显眼,很容易引起他人的怀疑。再说,我就是一个老百姓。”张绡红脸一红,道:“
若没有找到,十几年来,他们还会这样卖力的监视吗?”
云龙听了些话,心里一沉,没有回答张绡红,只是心中想:十几年了,没有什么线索,会不会是监视的人把监视重点转移到苏府。苏伯父买下江家老宅必引起有些人的怀疑,这些人碍于苏家
的财势,不可能明着找苏府的麻烦。如果他们还监视这里,他们一定还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这种情况大多是为了不可告人的“黑财”,既然找不到想要的东西,苏府富可抵国,那么就不如
直接来灭掉苏府,虽然这样有些冒险,但不至于继续无休止的等下去,十几年二十几年也许老死了也一事无成,所以他们开始对苏府下手了。
张绡红见云龙不言不语,轻声道:“四公子,我家老冷说了,过几日请您到家里吃饭,他说托人搞了些好东西,到时您准喜欢。”云龙道:“什么好东西?”张绡红道:“他不告诉我,说到
时给您一个惊喜。”云龙说道:“让你们破费了。”张绡红有些抱怨的说道:“四公子,您日后可不要太客气了。您的救命大恩我们还没来得及报答呢,一顿饭算什么。”云龙一笑,道:“
夫人,到时一定去。”张绡红见云龙答应,满脸欢喜,忙道:“四公子,我们快回去吧,不然小姐要担心的。”云龙脸一红,道:“夫人,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