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儿说笑了,祚儿是生了急症,哪里是什么重伤?”薛氏尴尬地看向孟氏。
薛荔别有深意地笑了一笑,“哎呀,是我一时情急说错了,表哥是得了急症,我是知晓的,不过我成婚一事还为时尚早。方才退婚,若是这么快便再成婚,只怕会伤了沈府的颜面。”
陈恒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煞有其事地点点头,“荔儿这话没错,妇道人家不可胡言乱语。沈惧沈敬衣父子都是什么身份你们也都知晓,若是打了他们的脸,将他们得罪了,对大家也没有好处。”
欧阳氏悄悄扯了扯陈明的袖子,陈明会意也连忙帮着薛荔说话,“没错,薛小姐年纪还小,以后会遇上什么人还尚未可知,何必勉强她嫁人。你们也只顾自己喜欢,她若是不喜,我看总没有敢强迫的。”
薛荔向陈明投了一个感激的眼神,“多谢四老爷,姑母与二夫人也是一番好意,实在让我受宠若惊,只是我还小还不想那么早成婚。”
这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大房二房自然不好再说什么,搪塞了几句,便放薛荔回去了。
薛荔洗漱一番便上了塌,顺利退婚对她来说是这几个月中最好的消息,高兴的她在床榻上打了好几个滚,不一会儿便甜甜地睡去了。
而房顶上,影一正给远在南境的顾明冽写信:
恭喜主子,贺喜主子,主母已经同沈敬衣解除了婚约,世上再无人敢与主子相争了!
刚将绑着信的海东青放飞,影二便促狭地问:“怎么样?这差事可有趣?”
影一苦恼地摇摇头,“早知道就不揽这份差事了,主子还在信中骂我,说我无用,对陈祚的怒气也都一并发在我身上了,说回来要扒我的皮。”
影二哈哈大笑,“你每日都写主母玩什么吃什么,主子自然生气,除了像今日这样重要的事情外,你还要写其他的才行。”
“其他的什么?”影一不解。
“你这就不懂了吧,我教你一招,反正你每日都要向主子报告主母的情况,你隔几天就写些主子爱听的。"影二神神秘秘地说。
影一脑子一根筋,又不通男女之事,越听越糊涂。
影二看着着急,便直接挑明了,“你就这么写,举个例子,主母今日询问主子的行踪了,主母今日拿着主子送她的小玩意儿发呆了,主母说梦话时,喊了主子三四次。明白了吗?”
“明白了明白了!”影一犹如醍醐灌顶,“若是我这样写,主子就会以为主母天天念着他,盼望他早些回来,主子一高兴,说不定就不会罚我!”
“对咯!”影二笑着拍了拍影一的肩膀,“就是这个道理!”
影一暗下决心,明日便这么写,一定让主子满意!
第二日清晨,薛荔悠悠转醒,笑着同紫鹃紫薇说起昨夜做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