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气氛一时间变得很是尴尬,空气仿佛都凝滞了,沈敬衣揉了揉肚子,“肚子不争气,让你们见笑了。”
薛荔笑了,“紫鹃,你去瞧瞧紫薇可有准备什么吃的?”
“小姐放心,紫薇早早就准备了清淡的小粥,我这就去端来!”
“你们几个倒是最知我的心思,记得给沈少师也盛一碗。”
“是,奴婢遵命!”紫鹃立马跑去厨房端粥。
薛荔躺了躺,感觉脑子思绪清晰了些,“沈少师,我这丫头的手艺虽是勉强能入口,但与府上的大厨可是不能相提并论,让你空着肚子回去,我又实在过意不去,因此只能委屈你尝尝这粥,沈少师可不要嫌弃!“
“岂敢岂敢,有口吃的已是很好了,哪里敢嫌弃?”沈敬衣在心中窃喜,这还是两人头一次单独用饭。
经过这一次风波,两人之间的关系也拉近了不少,原本薛荔对沈敬衣心中还有一些芥蒂,但沈敬衣这般的为自己奔波,薛荔便冰释前嫌,也不怪他曾经被人牵着鼻子走,误会自己、冤枉自己了。
用了些粥,薛荔有了一些精神,两人便谈起衙门的事情来。
“沈少师,对于如意斋被人陷害一事,京兆衙门可给了交待?”
此刻一想起唐达才的行事作风,沈敬衣便嗤之以鼻,“今日早上,唐达才亲自上门交待了,那时我忙着照看你,因此并未去迎客,是我父亲去接见的,说是给个交待,其实就是说了一堆废话。”
薛荔丝毫不觉得惊讶,“若是我所料不错,他定会说自己多方调查,结果发现那婢女身后无人指使,全是她一个人的主意,是吗?”
沈敬衣点点头,“你说的不错,的确如此,所以咱们走了之后,他便什么也没有去审问,也没有去调查,直接就盖棺定论了,真不知他手里究竟握着多少冤案,多少人蒙受着不白之冤!”
薛荔也觉着是如此,“若这世上的官都是大理寺唐毅那般刚正不阿、明辨是非的清官就好了,若此事闹到了大理寺,绝不用我一个小小的女子去与之对抗。我尚且算是幸运的,毕竟我有明斐的信任,有你与沈伯伯的支持,最终没有被他冤死,可京兆衙门不知有多少平白百姓且没有靠山的人吃了暗亏,真是唏嘘。”
“唐达才是如何办理案件,相信在场的人都瞧见了,大家心中都有一杆诚,他此次绝不可能全身而退。我过后便去父亲的书房中与他探讨此事,势必要参他一本!””
薛荔皱眉,“可沈伯伯一向不管政事,在太傅府钓鱼看书亦是乐得自在,实在没必要为了我,而打破这多年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大好局面,我受之有愧。再者此次陷害已是失败告终,想必一时半会儿她不会有新的动作,唐达才也不敢再小看我了,不如就算了吧?”
“那怎么行”沈敬衣面色异常严肃,“参他不仅仅是因为你被陷害一事,更是因为为官者不仁不义,不为民做事,我所学之理所读之书,也让我无法袖手旁观,偏偏皇上也不管束这些贪赃枉法的官员,也不知他是怎么的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