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荔越想越觉着心烦,这事情怎么一件接一件的来,自己经被这些糟心事缠得脱不开身,一直在见招拆招,导致自己全程都在被柳心药等人牵着鼻子走。这可不妙,若是再这般抓着自己不放,她可当真要反击了!
“紫鹃,这几日怎么不见顾明冽,连一个消息也不曾递过来,明斐也告了假,国子监也不去了,影一呢?你让他过来见我!”
紫鹃应了一声,便跑去寻影一,可影一支支吾吾的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薛荔觉着奇怪,“莫不是稷王府出了什么事情吧?”
“应当是不会,属下会想个法子去探查探查,若是有了消息,属下再来回禀主母。”
“好,你去吧。”
影一心情有些沉重地走了出去,连忙找影二商量此事。
“这可怎么是好?主子这几日出来不了,咱们也不方便进去,只能递个信,如今主母已经起了疑心,咱们总不能告诉主母,主子现在还跪在祠堂里吧?”
影二也是头疼,“主子跪祠堂是因为王爷不许他们来往,咱们自然是不能将此事告诉主母的,人都还没进门呢,就与王爷生了嫌隙,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主子也再三嘱咐不能让主母知晓的。”
“那眼下如何是好?“
“只能先拖延时间瞒着主母,然后再偷偷给主子递个信了,看他怎么说吧。”
……
顾明冽这一跪就是两天一夜,滴水未进也不曾休息,顾战派了好几拨人过来查看,可得到的回答都是顾明冽依旧跪着不肯认错。
顾明斐也偷偷去看过他,给他拿了些吃的和水,顾明冽也不是那般不懂变通之人,顾明斐唠叨了一阵子,他耳朵都磨起了茧子,便用了些糕点,好歹能够垫垫肚子。
“哥,你还在这跪着呢?就好好向父亲认个错不就好了,相信父亲会理解的,何必这般固执,让大家都跟着担心。”
“他能理解才怪了,我都好好同他说了,他不听我也没办法,总不能明面上答应了不与小薛荔来往,私下却阳奉阴违吧?”
顾明斐坐在一旁的垫子上,从怀里摸出几瓶伤药,“那我替你上点药?怕是你这膝盖都要废了。“
顾明冽轻轻捶了捶已经麻木的腿,逞强道:“不必,你哥也是久经沙场之人,不过是跪上一会儿,还能承受得住!”
刚吃了几口点心,顾明冽便听到身后传来了脚步声,他连忙将手里的半块糕点塞到顾明斐的手中,“快躲起来,有人来了,步伐如此沉稳,多半是父亲!”
顾明斐吓了一跳,连忙手忙脚乱地将糕点和伤药都扔进篮子,“我……那我藏哪儿啊?“
顾明冽四处看了看,祠堂里空荡荡的,的确没什么地方可以躲,只偶然看见面前的香案,他连忙将香案上的布掀起来,“”快,躲到这里面去!“
脚步声越来越近,顾明斐连忙爬进去躲了起来,顾明冽也连忙跪好,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顾战背着手走了进来,气势逼人,围着祠堂转了一圈这才道:“祠堂里什么时候进了老鼠?”
顾明冽没有说话,顾战伸手敲了敲香案,“还不出来?要我亲自来逮你吗?”
“啊……”顾明斐叫了一声,这才将布掀起来,慢慢爬了出来。
顾战低头看了看篮子里的东西,不咸不淡的开口:“准备的挺齐全,倒知道心疼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