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斐吐了吐舌头,“父亲,你怎么来了?”
“这里没你的事,你先回去吧!”
她偷偷看了一眼顾明冽,有些拿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离开,“啊!可是……”
“再不走,你就与你哥一同在这里跪着吧!”
顾明斐连忙点点头,“好的,我这就回去了,哥,你自己小心啊。“说完便提着篮子离开了。
顾战慢慢的走到顾明冽身边,“跪了这么久,可想明白了吗?”
“想明白了。”
“是吗?”顾战心里有一些惊喜,“那你能否保证,今后不再与那个叫薛荔的女子来往?”
顾明冽抬起头看着他,“孩儿想明白了,薛荔是我今生绝不会舍弃的人,我绝不会断绝和她的关系,我也一定会处理好你们之间的关系,让你真正了解她……”
“我让你跪在这里反省,你想的却是如何说服我?”顾战面色铁青,“你果真是冥顽不灵!”
他大步走到祠堂外,对着管家道:“去,将家法取来!”
老管家一听,浑身都是一震,“王爷,这可使不得啊!世子不过是暂时没想明白,给他些时间,想必一定能明白王爷的苦心。”
“不必多说,他这模样分明是铁了心的要与我作对,哪里有一点知错的样子?”顾战其实也不愿动家法,只要顾明冽能乖乖服一个软,他也能放他一马。
管家自然也看明白了这一点,于是便劝顾明冽,“世子,您就给王爷磕个头认个错便是了,父子之间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呢?”
顾明冽果真低头沉思了一瞬,继而抬头看向面前的两人,顾战与管家都以为他想通了,脸上也露出些欣喜。
没想到顾明冽根本没有要服软的意思,反倒问他:“父亲,若是我受了家法,是不是就可以出去了?”
这句话就好像一把火,将顾战彻底的点着了,“好啊,好啊!你这么想出去,我这就满足你!”
他转身便呵斥管家:“快些去,拿家法!今天谁要是为他求情,我便连他一起罚!”
管家有些迟疑,顾战冲着他怒吼:“去!”
“奴……奴才这就去拿!”管家心情格外忐忑,但他在稷王府做了十多年,也知道这次顾战当真是气得狠了,只好前去拿家法。
顾战接过那根黑紫色的木棍便朝顾明冽身上抡,只挨了两下,顾明冽就被打弯了腰,随即又立马将身子挺直。
一连挨了十几棍,顾明冽背后全是血,汗水也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血液混合着汗水与衣裳黏在一起,每打一下,他的伤口就被汗水侵染一遍,又痛又痒。
顾战也记不清自己打了多少下,直到他的手打得酸痛不已,打的自己慢慢消了气,这才停手。
顾明冽在心里默默数着,等顾战收了手,他也实在受不住,身子一偏歪坐在了地上。
顾战将手里的家法递给了管家,转身就要走,大约是觉着顾明冽被自己打得太狠,顾战冷着脸回头道:“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吧,我是管不了你个混账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