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中枢甩甩身上的水,说:“莫大哥,莫要客气了,我们兄弟不必如此。”
赵老大渡莫西晋和艾中枢上了岸,赵老大挥手拜别,不觉两日两人快马加鞭回到了颍州城。
话说我们自从和尉迟潇潇还有飞云子他们分别,南易说:“我看他们说的对,我们应该立刻动身,但是不能一起走,因为目标太大,我们只有分成两拨行动。”
大伙儿觉得都有道理,张大胆说:“那好,我和我女儿一伙断后,你们先走。”
亚男也说:“对,我们目标太大,不宜先行。你们先走,我和爹还有双和游枫带领着兄弟们随后赶来。”
所以我和南易、芊芊、武则天、阿秀、还有硕真和童渊我们七人先行,出了颍州城就见刘牤的探子还在暗中盯着我们,芊芊对他们招招手,说:“别送了!我们走了,再要是跟来小心你们吃饭的家伙。”
说着扔出去一枚柳叶镖,打断城楼门上一杆旗,那些探子吓得头也不回的跑进了城。芊芊笑说道:“就他们这样的胆子也敢出来。”
说着纵马一起往前去,走了半日来到了前面一处村落,就见道路前边迎面走来了一群人,前边是吹鼓手,穿着喜气洋洋的大红衣,后面是一个新郎官,穿着新服,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之上,就见那人五十岁上下,一脸的痦子,每颗痦子都像苍蝇那么大,而且每颗痦子上都有几根毛长在上面。后面跟着的四人抬着一顶花轿,看来是要去接亲。
身后跟着一群人,有媒婆,有侍女,有老妈子。那人骑在马上春风得意的眯着眼看看这儿,又看看那儿,转身朝着身后的队伍喊道:“都他娘的给我快点儿,耽误了好时辰,爷回去扒了你们的皮。”那些人听到这里,战战兢兢的紧跟在他身后。
我们看到这里骑马闪在一旁,让他们过去。就见那新郎官从我们面前过,眯着眼睛盯着武则天,揪着下巴一颗痦子上的毛,暗暗打量着。从我们面前过去不多长时间,叫过来一个仆人来到马前,在仆人耳边低语数声。那仆人低头哈腰,不停的点头说:“是!是!是老爷。”
那仆人大步走了过来,到了我们面前指着武则天趾高气昂说道:“我们老爷看上你了,要娶你做第十七房小妾,快下马来。”
阿秀听完火冒三丈,举起马鞭就要朝着那仆人打去,被硕真拦住。南易领会了她们的意思,对那仆人说道:“看样子你们老爷不是今天要去接亲吗,怎么在路上又要娶妾。”
那仆人把胸脯一拍,说:“我们老爷是当今王皇后的亲弟弟,也就是国舅爷,在我们清水县一带,那是说一不二的人物,看上了的东西或者人,只要他一动嘴,就要乖乖交出来,要不然就得留下命。”
听他说完,芊芊就假装害怕,两手揉着眼睛开始哭泣。那仆人哈哈大笑道:“不要怕,我们老爷要的是她,只要你们带她去和我们老爷成亲,你们走你们的,我们老爷不光不会阻拦,而且还送你们金银财宝当路费,这样的好事打着灯笼也难找啊。”
武则天当即领会了芊芊的意思,蹙眉叹着气说:“看来我真是富贵命,刚逃出富户家又进了贵族府,算了,我认命了。”
仆人听完当即点头称善,说:“这就对了,我去通知我们家老爷,你们后边跟着来。”
仆人一路小跑至王国舅马前,一作揖禀道:“回老爷,那女子同意了。”王国舅当即从袖中取出一锭金子,扔在仆人头上,说:“狗蛋儿,事情办的不,赏你的。”狗蛋儿摸摸头捡起金子,笑说道:“谢老爷,被砸死也是乐意的。”
我们一起跟着去接亲,就见来到一处村落,来到前边一户贫苦人家,周围围满了大人小孩,狗蛋儿吆喝一声“都滚开”,说着一个女仆提着篮子,大把大把的撒着铜板,大人小孩都去哄抢。王国舅眯着眼睛一瞧,笑说道:“这些泥腿子,没见过钱。”
狗蛋儿趴在地上,王国舅踩着他的脊背下了马,狗蛋儿忙要去敲门,王国舅一把拦住他说:“兔崽子,这事不用你,爷亲自去敲。”
说着肚子在前,双脚在后,大摇大摆来到门首,两扇旧木门,有两处门环。就听屋内有哭泣之声,王国舅用力扣打门环,叫道:“岳父岳母大人快开门,小婿来接石榴过门了。”
只听屋内一个老者哀求道:“王老爷,可怜我们老两口就这一个女儿养老送终,就放过他吧。”
王国舅一听火冒三丈,厉声道:“老泰山,快快开门,不然小婿可就不客气了。”
王国舅喊了两声不见开门,一脚踹开了大门,石榴爹跪在地上哀求道:“王老爷!行行好,就放过她吧。”
就见一旁的石榴躲在母亲怀里哭的梨花带雨,石榴娘也过来跪下,这时石榴看到面前的一口枯井,抹着泪往井口跑去,王国舅看到忙过去拽住石榴一只胳膊,把她拦住了。
眯着眼笑着对石榴说:“爷可不喜欢死的。”老两口抱着着王国舅的两条腿,王国舅扶起两位老人说:“老泰山,岳母,二老这样是折小婿的寿,你们怎么能跪我,应该是小婿跪你们啊。”说着两手相搀,二人口中道:“不敢,只要王老爷放过我们女儿,就是每日给您三拜九叩也是应该的。”
阿秀听到这里,横眉竖目道:“现在该是动手的时候了吧?”南易拦住她说:“还不是时候,等她接回去石榴再说。”阿秀忙道:“可……可是,二老就被这欺男霸女的东西欺负了。”南易说:“有我们在,不会有意外的。”
王国舅大笑道:“二老!石榴是我的第十六房小妾,这是天意注定的,十六就是石榴,你们不必再哭哭啼啼的了,不然我就要怒了。”
二老看没有办法了,只好过来安慰女儿,石榴母亲对石榴道:“娃啊,这都是命,谁叫我们生在这清河县,清水清河县,就是一河之隔,你……你走吧。”
说完用锈帕遮面哭了一会儿,石榴爹也过来劝了一阵,石榴跪下来给二老磕了三个头,二老那敢看石榴,一个个转过脸去哭。石榴母亲哽咽说:“孩子,起来吧!起来吧!”
王国舅眯着眼笑道:“这就对了,识时务者为俊杰,何况往后都是好日子,二老就不要愁了,我把石榴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