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大中型城市的房地产已经饱和了,现在房地产商的眼睛又盯上了县乡级市场。与政府合作,利用教育这条鞭子,不断把农民逼向城市。我觉得空心村的治理,必须在这个大环境下进行。鼓励,但不强迫农民进城。我想了一下,有这么几个打算——
首先,没有儿子,且女儿已经嫁人离开村子的,原宅基地可以卖给同村儿子多,没有宅基地的人,如果卖给外村人,或者是已经有宅基地的人,那么买卖合同效,村委会可以介入强制收归国有;
其次,危房强制拆除,重新整体规划宅基地,符合条件的申请人,采取摇号的方式分配宅基地;
第三,动员已经在城市购买商品房的国家公职人员,退还或者出售家里的老房子和宅基地。按照商河的风俗习惯,这些人占有宅基地,非就是为了百年之后发丧的时候,有个停灵的房子,村乡两级可以盖一些殡仪馆,免费提供给他们使用。
最后,想办法提高乡镇的基础教育,教育上不去,农民迟早还是会被迫购买所谓的学区房。”
“哈哈,好,你考虑得很长远,不过,你这四项规划,越到后面越难,你觉得能做成吗?”
“够呛,估计第一条都很难完成,农村的人际关系太复杂了。我做到哪里算哪里,问心愧就行,阻力太大,我就放弃。就算明年我顺利提升副乡长,很多东西还是力改变。”
“唉,你的想法很悲观也很现实,商国体型太大了,大刀阔斧的改革很容易出问题,容易造成不可逆的伤害。鲁省的新-农-村政策,就是血淋淋的教训。以后你的官帽子越大,越要谨慎。”
“您放心,我会记在心里的,我一定以天衢市原市委书记为镜,约束自己一拍大腿就下决策的行为。”
原天衢市委书记,掀起了轰轰烈烈的平-坟-运-动,结果遭到整个天衢市的反对,天衢籍的官员搜集证据,天衢籍的商人凑钱,整个地级市的老百姓像对付侵略者一样众志成城,硬生生把一个省部级的高官送进了监狱。
“小欢,你马叔叔的电话你有吧,河道巡逻的时候,大胆开展工作,同时注意自身安全,有什么紧急的事情给他打电话。实在不行,你就打着我的招牌,谁敢动你,老子跟他们玩命。”说完,猛地一拍桌子,政法委书记的霸气瞬间直线飙升。
啪!一声更大的声音传来!
岳母彭玥恶狠狠地瞪着岳父濮阳德:“孩子现在乡政府工作,你当年是在公安局上班,跟你能一样吗?你忘了你当年的事情,当时身上带着手枪,结果被是半个村子的人追着砍,大冬天的跳进河里差点淹死。
小欢,你听我的,工作要努力上进,但是不能莽撞。你管河道的时候,不要收人家一分钱,千万不要同流合污,万一偷沙的人多,提前报警,远远地看着就行。六斤这么小,你万一出点事,英子她俩咋办?你爸就是个二愣子,有些事可不能听他的。”
“哦,妈,我知道了。”高欢起身站在原地,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时,濮阳英把高欢喊进了次卧。
“老公,我跟咱妈商量过了,决定给六斤断奶。上班中途涨得难受,要么回来奶孩子,要么跑去卫生间用吸奶器,难受还麻烦。”
“不行,母乳营养更全面,里面有很多微量元素,科学家都没有研究明白。这样吧,你辛苦坚持一下,过了周岁再断奶。”高欢觉得,自己必须为了儿子的福利而努力争取。
“站着说话不腰疼,这样吧,你调到县局来,我把儿子奶到上幼儿园!”
“不是,断不断奶,跟调工作有关系吗?”
“儿子不吃的时候,你吃呗”
“濮阳英,你你你真是个女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