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我的……腰~”剧烈的疼痛让江军连说话都费劲。
“双哥,你真的该减肥了~”
盒子里装的是F区几十年前的地区标注图,还有一些新标注的手绘。
“这图现在整个八大胡同就两个人有这图,一个是孙国栋,一个是我。姓孙的那份应该更详细,我这份儿是老图。你们想法把它带出去。”
“问题是我们现在迷路了出不去啊。”
“那你那天之后咋出去的?”李大爷问盖耳双。
“我跟胡同里打了三天,瞎猫碰上死耗子才出去的。”
“那你就再打一次呗。”
“大爷您老年轻的时候,在战场上也这么任性吗?”
“我当年是打游击的,比这任的狠。”
……
“找到他们,不论是谁,敢拦着就地杀掉。”左护法肖健手里拎着五连发猎枪,带领着十几名手拎砍刀的教徒一路追杀到附近。
“那那个当过兵的老头呢?”
“杀!教主说了,黑猫会为我们善后的。杀掉这个老头,就是对整个平安市的正式宣战!所有教徒都会为这场圣战捐躯。”
盖耳双生来耳力极强,他透过门板听清楚了肖健等人的对话。
坏了,事件升级了!
“华阳,你能不能飞檐走壁?”
“双哥你这话说的,咱俩一块长起来的,我的本事你不清楚?就这。”华阳指指房顶:“跟玩儿一样!”
“你听我说,一会儿我们几人出去把动静闹大,你带着大爷这图走房顶!那视野开阔,你能看出路来。出去之后告诉刘得胜联系武警用最快的速度端掉平安市内所有和善人道有关的据点。”
“不用管证据,先抓了再说!事后我会去局里解释。”
“你听明白没?”
“明白了!”华阳点点头,从腰后摸出一把手枪递给盖耳双:“您小心。”
“你哪来的枪!”盖耳双吓了一大跳,刑德正特批给他的那三支枪只有他自己知道在哪。
“刚才从那俩膀姑娘身上顺的。”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用?”
“因为被打懵逼了~”华阳指指自己这一脸紫了毫青,一脸委屈。
李大爷看见盖耳双手里仿制的制式手枪,双眼发亮:“感觉又来了!”
三,二,一!
“冲啊~”
“嗨~你们好啊~”开门就是两支猎枪实打实的顶在盖耳双的脑袋上,盖耳双的职业假笑再次上演。
盖耳双一步一步往后退,直到持枪的两个人完全走进屋子,郎家兄弟一左一右冲上来夺枪。
江军则迅速将门关上,李大爷冲上来对着两人肚子连捅了七八刀。
郎家兄弟拿起猎枪,一脚踹开大门,二话不说和盖耳双对着门外连开数枪。双方距离还不到十米,子弹的穿透力在此刻被放大数倍。
十几名教徒被乱枪打死,盖耳双一枪穿过左护法的身体打在了铁板上,子弹跳弹回来险些打在江军身上。
你是不是想杀了我好趁机照顾我妹妹?你丫的今天伤我两次了!
“华阳!上房!”
“好嘞双哥!”华阳一个助步便跳上了李大爷的屋顶。站在高处望去,还真让他大概其的找到了一条路。
而巨大的枪声也将附近正在搜寻的善人道教徒吸引了过来。
“砍死他们!”
善人道枪总共才七支,但是他们手里有弩箭。光弩都有三十多架!
冷兵器的杀伤力从某些角度上来说,残暴程度不亚于枪支。
几人又再次钻回了李大爷的房子,并将一切可以抵挡的物件全部堵住了门窗。
箭支和土制的猎枪根本就打不进去。
由于左护法肖健刚刚让李大爷给捅死了,现在带队的是他弟弟右护法肖康。
他比他哥哥聪明,叫手下的人泼汽油,放火烧房。
“哎呦卧槽!小王八羔子你敢烧我房?我跟你拼了!”李大爷拎着三棱刮刀就要出去拼命。
“顶桌子!顶桌子!”江军招呼几人将堵在门口实木桌子顶起来当盾牌。
射手只要进了身,基本上就只有挨宰的份儿!
李大爷宝刀不老,一把大号三棱刮刀使得是出身入化:“哎呦!哎呦!帮个忙!帮个忙!”
十几个手持棍棒的教徒将李大爷打倒在地上圈踢。
江军急忙赶过去放倒了几人,然后又被按在地上圈踢。
一个是岁数实在太大,体力跟不上,一个是腰上伤刚好,手里又没武器。
关键时刻还得是看队长盖耳双的!
呃……暂时不用看了,他正被三十多人追着砍。好在他机智的进了一处比较狭窄的胡同,可以保证边撤边打的时候保持着一对一或者一对二。
虽然不至于很快突围,但还是能慢慢消耗敌人的。
特事队目前所有成员里,公认最能打的是郎从武,他是武警出身。而带他的老班长更是老一代武警中的佼佼者!
当然,强中更有强中手,之前受伤的时候是因为对方也是高手。
郎从武从一个教徒的手里夺过铁棍,三下五除二的从圈踢中解救了两人。
只不过他可能是打上头了,好不容易从三十多人追杀中挣脱出来跑向他这面汇合求助的盖耳双同志,脑袋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记大铁棍子。
咣—
这一声闷响,在场的所有人都呆住了。
神奇的是,他头下只流下了汩汩的鲜血,人居然没昏死过去。
“双……双哥,您……您应该没事儿吧~”
突如其来的一棍,不仅打懵了盖耳双,也震慑住了在场的敌我双方。
看样子,我……真的是传说中的武学奇才:“嘤……嘤嘤……哇~”
坏了,给打哭了!
“你有病啊!”盖耳双的隐藏技能:狂暴,被意中打开。
“我杀了你!我杀了你啊!”盖耳双挥舞着斧头和鱼刀杀向善人道的教徒。
“我*你*~我*你*~”
每当一声有礼貌的问候响起,就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倒下去。
“你有病啊?他打得你!啊—”右护法肖康被盖耳双砍害怕了,站下来用手指着郎从武,却被盖耳双砍掉了手臂。
又一刀,顺着小腹扎了进去,透过肋骨扎透了脾脏,刀身一转从他的身体里拔出来,一把斧头由上至下将他的脑袋与脖子呈四十五度角斜劈了开来。
“邪教!死啊!”
此刻的盖耳双宛如浴血的恶魔,手上的利斧不再留手,斧落人死!
江军捂着腰从地上站起来,看了看盖耳双,又看了看郎从武身中的大铁棍子:“你……该不会给他打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