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循声看去，当对方抬起脸的瞬间，晏清迅速低下了头。
小腰也认出了李曼蔓，连忙道谢。
李曼蔓微笑着摇了摇头，再看向保安，慢条斯理地说道：“就算真是记者也不能这样对待人家吧？要是对媒体人都这个态度，我是不是也要被赶出去？”
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保安忙躬身道歉，解释道：“是孟老板要求的，不让人拍照。”
“我明白，小姑娘不懂事，先把人放开，慢慢教育嘛。”
李曼蔓说着看向晏清，后者却将脸转向了另一边。即便身后的人松了手，她还是没有将脸转向李曼蔓，好似并不领情。
“怎么了，受伤了吗？”
李曼蔓关心上前，刚迈出一步，却被忽然冲过来的男人挡住了。
廉钰挡住晏清，背脊挺直，脸色严肃得近乎冷酷，李曼蔓有一瞬间恍惚，总感觉这张陌生的面孔对自己有些敌意。
“不劳李老师费心了，我会照顾好我朋友的。”
“那好，没事就好。”
李曼蔓在服务生的引导下进门走远，廉钰驱散保安，这才回头看晏清。
后者埋头抵着墙壁，像是鸵鸟一般，将头扎进了混凝土当中，死一般的寂静。
他叹了口气，抬手轻轻拍了拍晏清的后首。
“抬起头来，别让她看到你这副样子，露怯可就输了。”
许久，晏清才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直起沉重的身体，但没有抬头看廉钰。她知道他肯定认出来了，那个在丹洲因为出轨而出了名的“荡妇”。
小腰试探着贴了过来，见晏清红了眼眶，还以为是气的。
“没事没事，周雨婷刚刚在楼下接人，现在回来了，在跟保安解释呢，相机肯定能要回来的。”
她努力安慰，晏清点了点头。
小腰转头打量廉钰，后者不置一词，转身又回到了宴会场，将她对他和晏清生出来的那点好奇完全捻灭，好似不曾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