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得好。”张经理扭头看着秋生。
秋生咽了口唾沫，说道“他拍的时候相机推得太近了，然后离镜头近的人就大，离镜头远的人就小。”说完看着张经理，“对吗？”
“还有吗？”
“呃，透视变形，近大远小……”秋生越说声音越小。
张经理哈哈大笑“小子，你还是紧张了吧？”然后拍拍秋生肩膀，“回去坐吧，算你及格。你想着哪天有时间，去上色组，把这个问题跟天晴讲清楚。”
秋生从张经理手里接过照片，往回走。
“张经理，您这么突然袭击，秋生一句话就答到点上了，怎么才给及格呀？”冯翀站起来问。
张经理看着冯翀，做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咱天华这护犊子风气什么时候才能改改呀？给个及格师傅不干？”
“不是，我就是请教请教。”
“他说记者相机推得太近，推什么推？记者用你座机啦？”
大家哄的一声笑起来。
“好了，时间都让我给占了，郝经理你看……”
郝经理连忙说：“正好还需要完善，明天发到班组。”
散会后，大家七手八脚把照相室外边的椅子都搬回原处，照相室内部的整理收拾就是当班摄影师的事了。
冯翀见屋里只剩他和秋生俩人了，就大模大样的坐到椅子上，指着秋生说：“跟师傅坦白，到什么程度了？”
“师傅，什么什么程度呀？”
“跟我装是吧？把一个合影叠吧叠吧就露着你们俩，还藏在笔记本里，谁不明白怎么回事？今天要不是张经理，你惨了。”
马洪刚推门进来，进门就笑：“我猜你们就开审了。”
秋生规规矩矩叫声“马师傅。”没敢说别的。
“给你一机会啊，刚才朱师傅问我，天晴怎么还不是团员。我跟他说了现在这事不归我管，但是我答应把话带给你。怎么样？你得好好找她谈谈。”
“谈这事啊，那马师傅你得帮我。”
“这回我可不帮你，张经理在大会上都说了，让你有时间去找天晴，你怕什么呀？”
秋生被俩师傅说的脸都红了。“地还没擦呢，我拿墩布去。”说完就要跑。
马洪刚一把抓住他，“哎，我问你，那照片怎么到郭田静手里的？”
“她偷走的。小高的笔没水儿了，跟我要两滴钢笔水儿。我就把本儿放腿上了。她趁我不注意偷走的。”
“这丫怎这么可恶呀。不闹点事她就不舒服。”冯翀骂了起来。
“不管你跟天晴将来怎么发展，记住一句话：是男人就要学会保护女孩。”
“记住了。马师傅。”
秋生出去了，屋里两个师傅诚心诚意的替他筹划起来：
“他俩能成吗？
“不乐观。这小子有点儿怕天晴。”
“帮帮他呗，你先把入团谈话帮他约好了。我这边给他打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