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我分明就是被你吓得。那天你在西门力战几百人,将郑斌打的现在出门还要人抬着呢。今天可是我兄弟王叫驴的好日子,我是怕你一发威,把杨天才活拆了。”
看样子我现在是恶名昭著了。不过让人怕也是好事,我觉得郑斌最近就老实了很多。
“你最近忙什么呢?我怎么也不见你到我家走动了?”我最近很少看到他,因此关心问问。
“家里急需精铁,我最近一直都在佛山采买。卫星,你手里的乌兹钢还有多少,都匀给我吧,价格好说。”薛礼很是急切,对我央告道。
“我家里也不多,我年后还要带兵去剿匪,也需要好钢。你是没看见那些镇兵手里的长矛,好多枪头还是青铜的,就是铁的也是锈蚀不堪,一摔就碎。我还要至少打造两百只精钢的枪头。还有就是弩箭,这个每人三十只弩箭,也要用不少的好钢。”
我的话让薛礼开始咋舌。“你可真是个败家子啊,伍兹钢给兵士做枪头,这你也做的出来。你少废话,两千斤伍兹钢给我,我问了沙希尔了,他说给你进了四千斤的,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你不会都用掉了吧?”胖子有些气急败坏了,直接就要两千斤。
我库房里的钢锭多的很,怎么也有十多吨。沙希尔的船队太小了,钢锭他用作压舱石,来回一趟要几个月,我的钢材,确实需要多一个出口销售。
“好,就两千斤。我不加你的价,多少钱我和沙希尔买的,就多少钱给你,你知道的,我的金库被抢了,我现在缺钱。”我决定卖给薛礼,薛绍可是天平公主的丈夫,结交薛家,就是示好太平公主。太平公主如果对我青睐有加,安定公主那个老婆子,可就不敢轻易对付我了。
“呵呵,出云你够意思。”薛礼很高兴,他没想到,就在酒桌上,几分钟内,就解决了他的大问题。
我也是万万没想到,就是今天的一笔小生意,之后给我惹了不小的麻烦。
“不对啊,你会缺钱。我今日路过东市,看见你家小院还在改建,沿街起两座大屋。门口还挂了幌子的,金力汤是什么东西。你这是要开新买卖啊,快给我说说,是什么好买卖,让你过年高价请人盖屋。”薛礼绝对是个聪明的,崔公就说他是个蜡烛心,一点就着。我现在还没点他呢,他就从我过年盖屋嗅到了商机。
“呵呵,不能说。反正是好东西。你晚上派人去家里拿,你喝几天就知道好处了。”我呵呵笑着在吊他的胃口。
“助阳药吗?好不好使啊?”这薛礼果然就是蜡烛心,我刚说一句话,他就猜了出来。
“当然管用,可不是助阳药,是扶正汤。就是让你变回十八岁的时候,想有就有,不用临时服用,事后也不腰酸腿痛。”我说着,自己也想喝了,昨晚被馨儿搞的不善,我也需要保养了。
“这个生意算我一股。”胖子实在是敏感,立刻就明白此汤的价值了。
“努!”我用嘴指了指还在和人寒暄的王怿。
“生意被王氏抢走了?卫星,你傻不傻啊?这可是大把的金子啊。”薛礼急了,他从水写布上就看出乌衣王氏做买卖不靠谱。他家该分到的数量,从来就没够过数。他几次来我家投诉王翻不够意思。
“我和我六哥搞的。你不要泄漏出去,给你代理全大唐,你有没有信心。”我和薛礼交了底。
薛礼的小眼睛眯起来了,胖脸上灿烂着笑容。
“就不知道东西好不好使?”胖子紧接着的一句就让我怒了。
“崔岩!”我大声喊隔着几桌的崔家的一个庶子,他是崔家在广州的采办。
“我的王小爷啊,我信!我信!还不行吗?”胖子粗鲁地一把就将我拉坐下来了,小声央告着我。
云娘的弟弟我见了,此人守成有余,开拓不足。我和王怿商议后,还是决定将金力汤交给成型的世家去经营,我们就在东市做个旗舰店,只做零售。之后云娘的弟弟去洛阳,帮我看要开的酒楼。云娘对此没意见,毕竟我和王怿的买卖就是要个出头人而已。
“出云,你叫我。”崔岩的耳朵真好,如此的嘈杂环境,竟然听到我叫他了。
“他找你没事,就是和你打个招呼。”薛礼赶紧打断我们的交流,他可是真怕我将这个生意又给了崔家。崔家的白药给崔家赚了大钱,谁都知道,那个药方是我提供的。还有就是油纸,今年崔家给我了三万大刀的订单。水写布可是有崔家三股的,王翻从来不敢少了崔家代理的水写布。
崔岩对我拱拱手,坐回了自己的桌子。
胖子薛礼又开始擦汗了,他之前想和我讨价还价,没想到差点翻了车。
“你瞧你这性子,都不容人说话。”胖子擦干汗,还是对我表示了不满。
“我怕你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回了一句。
“便宜、肯定便宜。到底是如何的便宜呢?出云,你给我说说吧?”胖子灵巧的很,打蛇随棍上。
“这个你到我家,咱们再商量。不过里面都是贵重药材,价格可是不便宜的。”我先给胖子打好预防针,防止他乱压价钱。
“好说!好说!”胖子再次满脸堆笑。
“说说这翡翠楼是怎么回事吧?”我问薛礼。
那钱贵原来就是薛家的掌柜,薛礼应该知道这个楼的始末。我找他打听,应该是找对了人。
“我也不很知道,你知道的,钱贵在我家金铺干久了,老客户都在他手里,特别是那些番人。我叔叔就托人,让他诈死埋名将他搞回来了。可此人回来后,就开始不好好干,非要薛家为难你。你上次和我说过后,我和叔叔一商量,就将他开革了。没想到,没过多久,他就开了这个酒楼。幕后谁是东家,我可还真是不知道。但他们搞的什么’融资‘那玩意,绝对是骗人,我叔叔和人说了几次了,此人和薛家没关系了,这个融资也和薛家没任何的关系。”
世上从来就不缺聪明人,薛掌柜也敏锐地察觉出不对了,对外告诫,此事与薛家无关。
“七弟,我给你介绍一下大家。”好不容易,王怿和这一桌子上的人寒暄完毕,要将桌上的人介绍给我。此时杨天才已经尿遁了。也是,换成是我,今天这饭我也吃不下去的。
桌上也没什么特殊的人,有毕刺史的儿子,和岭南其他几个州刺史、司马的儿子,他们的父亲都在羁縻州任刺史、同知,怕自己的家属遭遇危险,就将家都设在广州。这些刺史都受王方庆的节制,就是杨天才的父亲也是州司马,他也一样受王方庆的节制。这也就是为何王怿出言,他一句话也不说的原因。
“东升兄,陈长史的身体可好些了。”陈煦也在座,他父亲官职不高,但他们家就是本地大户的人家,每人敢忽略了岭南陈氏的社会地位。
“出云,幸亏你送来的好药。我父亲现在能下地了,他还念叨你好久都没去看他呢。”
陈煦的话让我脸红,陈长史对我有知遇之恩,我最近瞎忙,确实是怠慢了长辈。
“东升,我七弟亲自打入匪巢打探消息,不幸身陷匪巢也受了伤。他火烧冒峰山逃的姓名之后,又带伤领兵上山,杀了一百多的土匪。回来后就病倒了,这也是刚能起身。本来我们计划今天去看陈长史的,这又接了晋阳王氏的请柬。两家是本家同宗,我爷爷很重视,就派我们两个来了。明日一早,我就和七弟去看望陈长史,陈长史对我七弟有知遇之恩,我王家绝不会忘记的。”王怿看我脸红,连忙起身帮我圆场。桌上人都知道我剿匪的战绩,但是确实不知道我曾经深陷匪巢好受了伤的。
“我的天啊,出云,你个读书人,不要命了吗?这我可和我爹爹说说了。我爹常说你就是文魁,你现在却在行武事,这个不妥啊。”陈煦在感慨。
“你身陷匪巢了?你可见了萧匪的二当家?”一群人步出花厅,其中一个人听到了王怿的话,立刻出言问我。
问我话的是李峤,他脸上的肿都还没消退呢。他陪着的官员我不认识,但看那气势,也不是什么凡人。
我对李峤拱拱手,并不回答他的问话。
“二笔兄,得饶人处且饶人。那天所有的事都说清楚了,我弟媳因你差点小产,今日我们是参加晋阳王氏婚宴的,我们可没精力回答你的问话。你有什么就去都督府问,我七弟所有的经历,都督府军司马都有记录,你去调阅也就是是了。”王怿现在一看李峤就烦,不等他再问,就替我挡下了他。
“巨山,什么人?”气场很强的男人问李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