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这样啊，这样不好吗？不是，你难不成不喜欢这样的我？”王祥觉得眼角有些抽搐，脑里的弦仿佛要裂开一样。</p>
你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为什么要让我循着你的路子走？</p>
“我当然喜欢，但，我无法保证身边的人会喜欢。”谭露甚至带上了压抑的哭腔。</p>
她不是一个特别爱哭的女孩，这是王祥第一次看见她哭。</p>
“你……居然想的这么远。”</p>
下意识的，王祥说出了内心真正的感受。</p>
少年人的爱情怎么会想这么远。他们呀，都是及时行乐，把人生中最美好的阶段交给对方，像盛开的烟花，不惧怕熄灭后堕入何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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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想这么远？”</p>
女孩的声音很慢，很细，却如同刀子一样，沉默着，锋锐着，坚定地刻进少年心里，让他逃无可逃，退无可退。</p>
“……”</p>
王祥无言以对。他愣愣地看着快要哭出声的女孩，耳畔轰鸣作响。</p>
镶嵌在天花板上的电棒把一切照得一览无余，与窗外沉默的黑暗，教室里悠长的呼吸声，以及偶尔传来的窃窃私语，交织成了这个冬天的夜晚，平安又混乱的协奏曲。</p>
这是王祥第一次惹谭露生气，也绝不是最后一次。</p>
谭露收拾起书包，留下了自己的试卷，深深看了一眼少年，随即转身出了门。王祥手足无措，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追出去——</p>
追出去当然容易，可追上了又能怎么样？</p>
他不懂女孩的内心，他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自己对女孩的爱，是炽热的，真诚的，一腔孤勇的。</p>
除此之外，他什么都不懂。</p>
随着女主角的退场，教室里的窃窃私语声突然扩大，转变为热烈的讨论声。</p>
留下来自习的住校女生们同样热衷于八卦，此刻王祥和谭露的不欢而散，恰好戳中了她们的好奇心。</p>
王祥却不会给她们释放的机会。他草草收拾了书包，走到前面，拍了拍认真看书的李阳的后背:</p>
“走吧。”</p>
李阳看了眼手表，又看了看一脸严肃的王祥，确认不是玩笑后，他不禁吐槽:</p>
“今天怎么这么早。”</p>
虽然是吵架，两人却有默契的保持了克制，不是歇斯里地，没有哭叫喊闹，李阳又是一看书天塌也不管的性子，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p>
“走吧，不然要下雨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