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
如今可是在万人瞩目之下,还是待宴后再亲自拜访那青蜀国的二皇子,问一问他,娘亲的六弦琴怎会落到他们的手中?
问一问他,如何才肯把此琴归还罢!
本着这样的心思,顾轻欢面上的神情才略松动了些,却仍是心事重重。
厉璟天睨着自家小家伙那心不在焉的模样,又掠过那随从抱着的六弦琴,他半眯了眯眼,仰头将手里的美酒一饮而尽,复而摩挲起手上的板指来,忽地勾唇一笑,像是想到了什么,且是志在必得。
有了顾轻欢大抵是自个恩师之女的认知,季清云自是不再为难顾轻欢。
他不管一旁的使臣猛地朝他眨着眼睛暗示着什么,只管美酒一杯接着一杯,忽然想起,若不是顾轻欢的医术了得破了他的鼠疫之术,玄厉皇朝早已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又暗忖道,此女果然有几分本事,加上其身后那等交错复杂的势力,倒是个好助力。
既然是他们青蜀国的骨肉,应归国去才是。
季清云忽地一笑,捏着手里的酒盏,将它仰头一饮而尽之后,这才在许大人屡屡暗示他去提联姻之人的时候,笑着对皇上道:“皇上,素来两国议和,总结秦晋之好的多,我等前来,自是想同皇上求得美人归,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季清云一日内两提联姻之事,皇上拖了一次,总不能一拖再拖。
或许,这便是她们的命罢!
身为帝王之女,在拥有千娇万宠之时,联姻,便是宿命。
皇上在心底叹了一声,目光掠过一旁忧心忡忡的丽妃,终是一语双关的开口道:“结秦晋,修百年之好,自是好事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