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米恩贝尔愣住了,擦拭湿发的干帕子也掉落在地,她怔怔的看着跪在地上泣不成声的侍女,摇了摇头,瞠着大眼看着人,难以置信道:“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她姆妃没了!?
没了是什么意思!?
那侍女哭着从怀中掏出番国的来信,双手高高的举着,示意米恩贝尔拿去看。
米恩贝尔目色沉沉的看了她半晌,面色晦暗不明。
她看着哭泣的侍女,又看向侍女手里高高举着卷成管状的羊皮信纸,红唇抿了抿,手却沉重的抬不起来去取那封信。
好不容易抬了手,还未触碰到信件,她的泪便先行滚下来了。
她们说,她姆妃没了?
没了,是什么意思?
米恩贝尔颤抖着手拿过侍女手里卷成一团的羊皮信件,豆大的眼泪一颗颗的滚下,模糊了世间万物及她的眼。
她粗鲁的以手臂拭去双眼的泪,忍着心中的悲痛将那卷羊皮信件打开,她的影子在烛火的照耀下映在了窗棂糊着的明纸上,房间寂静的可怕。
须臾,一声悲鸣传来之后,紧接着,是女子不管不顾的嚎啕大哭。
信上说,她和亲之后失贞,被玄厉皇室休离的消息传回了番国。
她父王觉得她丢了番国的脸面厌弃了她,连带着厌恶了她的姆妃,纵容他的那些女人去作践她的姆妃,导致她姆妃原本虚弱的身体更经风霜。
就连小小的侍女都敢克扣她姆妃的吃食药物,导致她姆妃病情过重。
而她姆妃自觉无颜见人,怨自个拖累了她。
若不是她,米恩贝尔也不会远嫁玄厉皇朝,有此番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