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向子辉连忙从桌子上抽出一小张毛巾，他小心翼翼的用毛巾沾取地上的香水，而后又把毛巾放到杜雪彦的鼻子周围。
霎时之间，甜蜜浓郁的香水味扑面而来。
之前杜雪彦跟诗诗喷雪国之梦的时候，向子辉觉得味道难闻便没有细闻，而现在，浓郁的香水味扑面而来，闻着这似曾相识的味道，他的内心顿时咯噔一声！
向子辉跟赵继阳两人同时对视，“你也想起来了？！”
“是那天误诊死的那个女人！”
说完之后，两人面面相觑，心中顿时恍然大悟！
没错！
雪国之梦这熟悉至极的香水味道不是别的，正是向子辉之前在死人身上闻过，有过一次之缘的味道！
怪不得之前杜雪彦回家的时候，向子辉觉得这味道熟悉至极，但是却又想不起来，他就说自己平日里连几个女的都没见过，怎么可能会闻过香水呢？
现在想来，想必就是在那次赵继阳被人陷害的时候，他闻到的味道吧！
两人都知道，杜雪彦昏迷是公西妙的手笔，而公西妙又是公司家的乌家的人……
赵继阳的面色顿时沉了下来，他心中又是愤怒又是失望，“先是先害我误诊死人，而后又是对师娘下毒手，想必这都是乌家的手笔吧，没想到多年不见，江南一带的医学风气真是越来越肮脏龌龊了。”
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眼底满是失望。
乌家请来的那个小哥叶启秀他也是听说过的，是上京九大圣手萧玉溪之一的得意门徒，极为擅长巫蛊之术。
赵继阳再遥想向子辉之前所遇到的两大圣手，心中的幻想顿时破灭，“上梁不正下梁歪啊！医者仁心的风气都被他们败坏的干干净净啊！”
这就是被上京尊称为圣手的前辈，却没想到一个个都是沽名钓誉之辈！
向子辉一句话唤回了赵继阳的思绪，“老赵，别感慨了，个人有个人的路。”
床上，杜雪彦神情痛苦的蜷缩着，她面色发白，秀眉紧皱在一起，“啊——疼，好疼……”
即便是陷入昏迷当中，无数蛊虫在肌肤内乱爬的感觉仍旧令她颤抖不已。
若非疼到极致，杜雪彦怎么可能会低吟出声？
一想到这里，向子辉心中便是浓浓的心疼，他心中对叶启秀等人也更加恨之入骨！
妻子和女儿，是向子辉这一辈子的逆鳞，而偏偏乌家两样都动了！
乌家，叶启秀……
向子辉咬牙，死死念着这两个名字，铁锈般的味道蔓延在他的口腔内，若是有朝一日这些人落入他的手中，他定然让这些人挫骨扬灰！
病床上，杜雪彦可怜巴巴地蜷缩着身子，无意识的喊着痛，令人看着就忍不住心疼，
“忍住，雪彦，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就好了……”向子辉半张身子依靠在床旁，他把杜雪彦揽入自己的怀中，大手死死的握住她的手腕，无声的给她安慰。
“老赵，你快点把水果刀给我拿过来，在雪彦的手腕处划几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