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连孟凡生自己都没消化过来。
他本以为,夏帝废了这么大的波折是想堂而皇之地弄死景王,结果只是关进深牢。
他本以为,美好日子即将来临,夏帝却给了他一个‘滚’字。
行走于柳巷花街,南宫沐儿离开也不打声招呼,真是没义气。
只听见路人有云:“知道吗?刚刚在神坛前。”
有人打断,抢着道:“让我来说,你们没去看,真是错过了一个亿。”
孟凡生苦笑一声,讲好的魁首做词流芳百世,结果路人津津乐道的却是景王供奉姜后灵位之事。
这该死的景王,竟抢他热度!
其实这两件事都将成为人们的茶后谈资。
孟凡生向帝宫而去,不顾这繁华大道,只取心中所喜。
采一份民间小吃,尽一种人间乐事。
孜鹤已经在此生了根,到了晚上,总喜欢在沁园庭外的楼阁上打盹,也许从未深眠,只是静坐着。
孟凡生将手中之物扬去,孜鹤眼睛慢慢张开,抓住,两个相视一笑。
只见一人挡在沁园庭的大石门前,向高处望,自有将弓远眺。
见孟凡生踏步而来,秦苍拦住去路,道:“陛下严令,近日不得任何人随意进出大石门。”
孟凡生贫嘴道:“那我翻墙过去,是不是就没有进出大石门,你也就没有违抗圣命了?”
似乎是这么个理。
“呸,胡搅蛮缠,你若是敢向前一步,将弓的弓弩便要穿过你的脑袋!”
秦苍怒道,孟凡生回首,先不与秦苍作答,靠近孜鹤,道:“今日宫里怎么戒备如此森严?”
孜鹤摇头,咽下,吐一口气,心里暗爽,美味啊!
而后与孟凡生道:“似有女子病。”
“女子病。”
孟凡生喃喃自语,忽然惊问道:“那女子是不是梳了两根小辫,就与我一样?”
孜鹤眼带疑惑,他没仔细看,隐隐约约,似是这样。
于是点头:“应是。”
棂儿的病莫不是复发了!
孟凡生焦急的望向沁园庭,有将弓和秦苍挡着,他肯定是进不去,可棂儿的安危。
“孜鹤,我想求你一件事,你能不能帮我?”
孜鹤疑惑道:“何事?”
孟凡生指向将弓,道:“你帮我去缠住他,让他不能出手缠我。”
“我以后每天便送些零食于你吃,可好?”
孜鹤眼冒金光,秒回道:“可!”
然后入离弦之箭一般,瞬间冲将而出,将弓显然意识到了孜鹤来者不善。
一箭而出,速度之快,让人眼晃。在微弱的灯光之下,更让人琢磨不透,若是换成孟凡生,这样一箭已经足以让他提起十二分精神。
而孜鹤以剑鞘为心,抵住箭尖,旋转一番,将借着力将箭矢又换了回去,紧接着又是一箭。
孜鹤脚踏之而上,令人窒息的操作!
孟凡生心里惊叹,孜鹤超出他们太多。
而后看向秦苍,道:“你若是让我进去,也免得一番纠缠,我进去,只是为了看看老婆。”
“哦不,只是为了为朋友看看病,没有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