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救人的正是林听涛。
唐门七兄弟见他二人轻功不凡,一乍消失,见追不上,只好作罢。
张小佛把林听海领到他们投宿的那家客栈。
林听涛一进客房,当见金陵子卧在榻上,心中不由得生起几分怜惜之情,心道:“多年不见,想不到你竟变得如此下场,唉——都是一个‘情’字惹的祸。”
再看满屋画像,心怔不已。
张小佛道:“林师伯!师父性命垂危,你赶快想办法救他呀?”
林听海道:“你以为老夫不想救他吗?我们同门数十年,虽在感情上视如仇敌,但毕竟是同门,如同兄弟,就算我兄弟在世,也是无济于事。”
张小佛听他所说,十分不解:“兄弟?!”
林听涛这才解释道:“噢,忘记告诉你了,你弄错了,老夫不是林听涛,我是林听涛的大哥林听海。”
张小佛简直不敢相信,这两兄弟长得太像了:“你是林听海?师伯大哥?!”
林听海解释道:“我们是双胞胎兄弟,经常有人将我们搞错,有时候我也冒充二弟,二弟有时候也冒充我,我们与金陵子是同门,按门规来说,你叫林听涛为师伯,也应该叫我师伯才对。”
张小佛听他这一说,于是恭恭敬敬道:“师侄拜见林听海大师伯。”
林听海捋须说道:“嗯!”随后林听海看着病床上的金陵子,道:“大夫也说过,你师父的病根在一个情字,天下只有常红词是救治他的良药,只有找到常红词才能救他。”
“话虽如此,可是常师母在哪里呢?”
“老夫确实不知,或许她早已不在这个世上了吧。”
“那这么说师父是死定了?不过,这也许是最完美的结局,师父对师母痴心一片,师母对师父也是一往情深,两人生死与共,在天不能比翼鸟,但愿在阴间会是一对好夫妻。唉——我可怜的师父。”
言语之中,伤心难过至极。
“老夫不明白,人为什么会有情呢?如果没有情会是什么境界?至少,我们不会这样痛苦了。”
“我不明白,这情爱难道当真令人无法抗拒?让人舍生忘死,什么都不顾,什么都不要了?对了!大师伯,你武功高强,内力雄纯,可不可以用你的内力打通师父身上的经脉,以真气护他全身,确保性命,救他一救,如何?”
林听海道:“这样只能治标,但不能治本。”
“不管如何?我们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林听海思索了会儿,道:“好吧!反正老夫时日不多,空留一身武功入土,倒不如做做好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们为了一个心爱的女人斗了数十年,同门相残,相煎何急,也算是我对他的一种补偿吧。”
说完,他走过床榻,扶起金陵子,盘膝打坐,提气连意,替金陵子疗治。
同时,并吩咐张小佛为他们守护,以防有人干扰,轻则成废人,重则丧命。
张小佛不敢忽视,立于门旁,警惕有人来犯,一边向里瞧了瞧,以防林听海心存不轨。
张小佛淋了一身雨,为了救师父,无暇顾及换衣,感冒了,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怕影响林听海救人,赶紧换洗了一下。
也就在这之间,楼下有几人在谈论着什么?
起先声音不大,之后,渐渐大了起来,越来越激烈,最后竟然拔刀扬剑,怒气横冲,显然是两帮人为了江湖恩怨而起了争执。
其中一汉子道:“大家同为江湖中人,为何有胆伤人,没胆承认?”
又有一女子道:“伤人的不是我们,为何要承认。”
这女子外表看上去温柔,内心却是刚烈,面带一张猛兽面具,更添几分凶恶之感。
那人又道:“不是你们,难道还有其他的人不成?”
这女子道:“天晓得,也许有人加祸呢?也许另有他人呢?”
那人道:“哼!总之,我们鸡足山派这次一定要你们万马堂给个交代,不然,大家血肉相见,看看谁怕谁。”
张小佛一见,竟然是白志州、白志郡一帮人和万马堂的人争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