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好重……谁压在我身上……
原本想继续睡下去的祁鱼无奈地睁开双眼,看见白软乎乎的睡颜,再往下看,他正趴在她身上,两只小手将她衣服抓得死紧。
是的,貌似某白又变回了小孩。
祁鱼静默了几秒,捋了捋思路,想推开白爬起来,奈何对方紧抓不放,她只得像个带着孩子的妈一样托着他的屁股起来。
还是好重。
看着白软软的脸蛋和随着呼吸起伏的小身子,祁鱼在心底擦了一把被萌化的鼻血,庆幸自己臂力还算好得以稳稳地抱住这么萌的正太。
不过她可没忘了对方真正的身份,回想刚刚发生的事,祁鱼抿抿嘴,探向白的眉心,果然,一团白光轻快地亮起。
成功了,寄愿的事。
不过这样一来,白会恨死她吧,她都能想象待会儿他醒过来后火冒三丈恨不能同归于尽的抓狂表情,自己似乎有些危险?嘛,算了,虽然她是怕的,但帮他的心情更加急切,如果不用刚刚那种暴力手段白是绝对不会跟她订立寄愿的,接下来她只要坚定地按计划行事就行。
祁鱼默默安慰了自己一阵,调整呼吸,抬头想回房。
然而在她面前的不是房间熟悉的落地窗,而是神社入口。
一阵风吹来,祁鱼抱紧了白,难怪温度有些低,即使是在夏季,这里也是阴森异常呢。不过,似乎有些不同了?祁鱼盯了一会儿,混乱的视线终于聚焦——神社变新了。
不仅四周的花草树木都繁茂葱翠不少,连原本破旧的木柱、悬梁甚至长满青苔的地面都一一翻新,简直像是被重建一般。
祁鱼抱着白走了进去,细细打量着周围的事物,不由疑惑使神社变新的原因。
“唔……”怀里的白嘟囔几声,顺便蹭了蹭祁鱼,这让祁鱼的身子一下子僵直了:不要随便乱蹭啊,这麻麻的感觉太不好了。祁鱼深呼吸几下,这一闹腾她倒也想到:会不会是因为白的力量回来了,所以神社恢复了庇佑的能力?
这极有可能。
祁鱼走到神社主屋里头,一切照旧,只是看起来多了几丝神气,活过来一样,普通人看着就觉得很舒适愉悦。只是那供奉台上还是空空一片,还是说,到时候白要端坐在上面接受人的祈祷?
祁鱼被自己越来越奇葩的脑洞弄得有些郁闷,说起来他们到底怎么来到这里的?明明还在房里,难道是空间跳跃?不行了,她要被问号淹没了。
正当祁鱼要淹死在问号海里时,白终于醒了过来,当然,在还没发火之前,祁鱼看到的只是一个揉着眼睛超级可爱的正太,而且在她怀里,另一只小手抓着她的衣服,睁着大眼抬头看她。
而下一秒……
“祁鱼!!!!”
这一声河东狮吼太过厉害,祁鱼不得不放开对方捂住耳朵,打算后退到安全距离等对方冷静下来,可白压根没给她机会,在吼完的瞬间又蹦到她面前一把将她撂倒在地,这下祁鱼聪明地抓住自己的衣襟,于是遭殃的便成了她的肩膀。
和抓着肩膀的力度天差地别的正太脸此时吼得通红,双眼更是冒着熊熊烈火,祁鱼被他灼热的气息喷到脖子,不免缩了一下,白却以为她在害怕,冷笑几声:“现在知道怕了?啊?!之前做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后果啊混蛋!!啊——天杀的!!!!你是故意的对吧!?对吧!!?”
躲着对方的鼻息,祁鱼意识之下答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有意的……”答完才发现对方已经处于火山喷发不可收拾状态,抓着她的手和额角都迸出了可怖的青筋,祁鱼忍不住叫了一声:见鬼,她的肩膀估计淤青了,真疼。
白被她的叫声唤回些许理智,但仍然挽回不了他想杀她的决心:“很好,这下你赢了,本大爷要被永久放逐了,开心吗?既然这样,我就这么干掉你,也无所谓了吧?”
“白,我只是想帮你。”“这叫帮我?!”“我知道怎么恢复你的神位。”祁鱼忍着疼痛叫道,见白双手松动,又紧接着说,“这是第一步,我们要订立寄愿,然后把当年害你放逐的事解决,这是我外公告诉我的。”
白的眼神有一瞬间的迷茫,随即又充满了杀气:“呵,怎么可能?如果真有这么简单我还用在这里和你理论?况且当年的事——”他突然刹住嘴,看着祁鱼的眼神多了几丝复杂,“你还是太天真了。”
他说着放开了祁鱼站起来,望着四周的摆设,袍袖一挥,供奉台两旁的花樽中立即长出翠绿的花枝,鲜艳的花零散地缀着,不吝绽放。“力量回来了,可是又能怎样?”白望着自己的双手,又愤恨地转向祁鱼,“终究要和一个人类命理相挂,休戚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