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头,摸出一看。
「里包恩!你明天回来吗!」
这么没有礼貌,一看就是那个蠢货。
他勾起唇线,胸闷的感觉陡然消散,冷酷地回了两个字:「不回。」
「那你住哪儿?」
里包恩敛起了眸子。
这家伙,还真敢问啊。
他算是一个自由杀手,虽然和彭格列交情匪浅,但并不完全隶属于这个组织,因此就算是彭格列九代目也很难把握他的落脚点。
「怎么,你想过来?」
他只是随口一问。
「是啊!」
没想到得到了她的肯定回答。
眉头一皱,他跳动的指尖意识地加快了打字的速度:「你过来干什么?」
「我不能过来吗?(猫猫探头)难道你那里不方便?(滑稽)」
嘴唇一抿,他轻嗤一声:“蠢货。”
「你敢过来?」
「我有什么不敢的?难道你那里是盘丝洞?快说吧,里包恩,我已经出门了,你说了我好开车过去。」
心脏骤然漏了一拍,里包恩眯了眯眼,立即打出一句:「你已经出门了?」
「是啊。」
「我在出任务,别来烦我。」
「哇!晚上也有任务吗!」
「晚上没有,但我要睡觉。」
「这不还早吗?」
「早睡。」
「里包恩老师,别小气嘛,告诉我嘛~」
看她执意要来找自己,里包恩着实有点不解,便问:「为什么要来找我?」
「想你了不可以吗~」
心跳陡然加速,而后迅速回归平静。
男人迟迟没有回话。
「里包恩?」那边一连发了几十个问号。
他按下按键,回道:「你最好隐蔽点过来,不然今晚就给自己准备好棺材吧。」
几个小时后。
少女杳音信。
“这个蠢货。”
里包恩猛地从窗口起身,披着一身寒意,去了浴室。
很显然,这家伙是在戏弄他。
深夜,里包恩躺到床上,想了至少几十种杀人的手法。
咚咚。
午夜十二点,夜雨飘零,窗口响起轻微的敲击声,像是鸟儿用嘴轻轻啄窗。
床上还未入睡的青年刷得睁开了眼,他摸起枕头下的手[]枪,上膛、下床,逼近窗台。
窗户在摇晃。
外面之人敲打的力气加重了。
他眉头一皱,放下了手里的枪。
“里包恩!”淋漓的雨声中混杂着少女焦急的喊声,“这窗户怎么关得那么紧啊!里包恩!我快淋死了!你快开窗啊!”
这个蠢东西。
里包恩被气笑了。
他两步并作一步,跨到窗口,一拉开了窗户。
“哗啦!”
豆大的雨珠噼噼啪啪地打到他的脸上,他下意识地眯起眼。
只见在风雨交加的夜晚,少女头顶一只盒子,像只被雨打湿的雏鸟,湿漉漉地趴在他的窗口,睁着圆润晶亮的黑眼珠,朝他嬉皮笑脸地挥舞着爪子:“嗨,里包恩。”
呵。嘴角不经意地勾起,男人的手按在了她的肩上。
少女的眼睛越来越亮:“里包……啊!”
他作势要将她推下去,在她吓得尖叫起来时,反手又抓住她的肩头,卡着她的肋下,将她整只提进了屋里。
“诶?”湿哒哒的鞋子落在干燥的地板上,莎凡娜站在男人的房间里,一副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
眉眼一垂,男人的目光扫过她还在淌水的裤腿,不禁面露嫌弃之色,最终还是忍不住掏出枪,顶在了她的额头上:“你想死吗?”
“呀!”莎凡娜吓得赶紧取下头顶的盒子,往男人怀里一推,“生日快乐,里包恩!”
久久的,她没有听到来自男人的回应。
她悄悄地掀开一只眼,男人怔忡的神情清晰地落入她的眼中,让她也不由得怔了怔。